自带车库”,他不想再花时间找车位了;盛骁也追加了一条“厨房设施完善”,沈俊彬喂完他再被他吃,这个操作流程让他感觉他把沈俊彬从内到外彻底占满了。
散碎的时间里,两人几乎分秒在一起。可他们在一起也不能老干,总得干点儿别的什么。
电视里播放着节目,沈俊彬枕在盛骁的腿上,任人一会儿捏鼻子一会儿捂眼睛,做尽天下无聊事。要是换个人来,他早就……不,除了盛骁,没有任何人有这样折腾他的机会。
他在被恩准换气的档口,像是无意中想起,随口问:“为什么你不跟着你爸工作,要跑到历城来打工?”
盛骁低头和他四目相对,若有似无地轻轻嘟了一下嘴。
那一刹那,沈俊彬从心理到生理真切地仰视着他,突生一丝担忧。他担心盛骁那张漂亮的嘴一张,唇一动,就会说出诸如“我就是为了遇见你呀”之类的机灵话。
这话好听极了,听着它从盛骁嘴里流淌出的滋味儿也一定十分美妙,但显然是不真实成立的。
沈俊彬发现自己天价买丨春的念头早已灰飞烟灭,他不能再满足于盛骁温柔相待的表象。
他不想被逢场作戏,他想听真话。
伸出手,他不止想触摸盛骁的身体,还想摸到他的心。
简直无限渴望。
还好,下一秒钟盛骁开了腔,一脸的理所应当,说的是:“多脏啊,还乱,又是乡下。我不喜欢在那儿。”
沈俊彬劫后余生般庆幸地喘了几口大气,在心底几乎要匐地拜谢盛骁没有对他太残忍。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抚平了自己的心绪,随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皱了眉头。
沈俊彬:“怎么听着这么没出息?你还嫌脏?说出去丢不丢人?”
由于沈俊彬的这一条反射弧太长,盛骁一愣,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
“怎么了啊?”他震惊,满腹委屈地反问,“别人找工作不也挑工作环境的吗?我怎么就不能挑?”
沈俊彬语塞,觉察到自己对盛骁严格得不讲道理。
这大概是因为他试图通过以小见大、上纲上线的方式来探究盛骁的思维过程,以提防盛骁的价值观核心和正常人以及他本人存在偏差,有一天会让他不明不白地形单影只。
沈俊彬避重就轻地解释道:“哦,我是说,在酒店工作,有时候也挺脏的。翻台不脏吗?做房有时候不也挺脏的吗?”
盛骁挠挠他的脑门,发现挠错了,又抬手挠了挠自己的:“我主要是嫌乱。你不知道,那儿什么乱八七糟的事都有,我不太想跟他们掺和。”
沈俊彬打出生起就养尊处优,不太能理解他口中“乱”的含义,又问:“酒店不乱吗?三教九流,人来人往。挑三拣四的,偷鸡摸狗的,也很多。”
酒店这样一个进门都要登身份证的地方,哪能和荒郊野岭相提并论?
盛骁问:“听着你这意思,你是劝我回家啊?”
“没有。”沈俊彬飞快地坐起身,正式否认,“不是那个意思。”
盛骁顺势倒在他腿上,惬意且恶劣地用脸在他腹下的敏感位置磨蹭了两下,不知所指何意地舒了口气:“我在这儿不挺好的么?多舒服啊。”
“……”沈俊彬不确定他说的“这儿”是哪一层意思,微微弯下腰,两只手臂圈住了不老实的脑袋,“你会回去吗?”
盛骁:“哪儿?”
“你家?”沈俊彬问,“你不用回去帮忙吗?”
盛骁知道,自己如果回去,当然皆大欢喜,不知多少人要设宴相迎。可他要是不回去,对于他爸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家里亲的堂的叔叔十几个,兄弟也一大群,用不着他挑大梁。何况和矿上打交道,不是说他姓盛、是盛腾飞的儿子,别人就一定会给他面子。关系需要相处累积,感情也是需要培养的,别人的信任并非不要钱。
再者,他不太想回去。
可他要是说:我不走,我一直在这儿呆着也没人管我。设备能卖、地能卖、厂能卖,我的家业其实就是一个数字,谁想丢给我直接转账就行了,没什么东西是非要我继承不可的。
那不是绑着沈俊彬留下的意思么?
两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方的人,凑在一起商量未来,太幼稚了吧,老脸都要掉地上了。
他在沈俊彬的怀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面朝向电视,道:“不知道呢。”
沈俊彬没说话,安静得可能连气儿也没喘。
仅仅是这片刻的沉默,盛骁的心情居然有些张皇失措。
他咂出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绝情,又粉饰道:“这一两年,我应该不会回去。”
沈俊彬仍没吭气,满心在想的都是:除了主观原因,现在又多了客观因素。
单靠他一个人操持,要维系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像有点难。
忽然,盛骁返身转了回来,手臂揽着他的腰,把脸贴紧紧贴在他小腹,埋头用力吸了一口。
隔了几秒,他才说:“你身上好香。”
沈俊彬的衣服都是洗衣房洗出来的,洗衣房不会擅自给经洗的衣物加香料。
他抬袖子闻了闻:“什么香?”
“不是衣服香,是你香。”盛骁拉开他的腰带裤链,埋在那个小小的v型区域内又吸了一口,“这儿香。”
“……那是臭吧。”沈俊彬紧张地问,“哪有味儿?有吗?我刚洗了澡来的。”
“不是臭。”盛骁撩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