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雪白,十指纤细似女子。
分明是个玉捏的模样,唯独双鬓早生华发,添了一抹斑白。
那信纸被他叠好,装进了一旁的木盒里。
木盒中已堆着满满的纸张,显然不是一日两日能写成的。
药童想去将木盒接过来,却被连越书轻轻的一挡:
“无妨。”
药童就颌首不说话了。
他取出一件烟青色的大氅,为连越书穿戴好,一边系带,一边提醒他道:
“公子,今日外头有些冷,小心身子。”
连越书淡淡应了。
出门前,他将窗台上的酒壶打开,支起窗子,把里头的酒液倒在了地上,看着它化为无形,愣愣的出神。
药童静静的等着他。
不多时,连越书就走过来:
“走罢。”
马车驶离了大宅,一路来到伏山脚下。
药童先下来,又扶着连越书下来。
他身子有些虚,乍一接触到寒凉,面上不由红了红,紧接着,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药童忙从怀里探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丸药并水囊一起递给他。
连越书吃了药,才觉气顺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