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曼事情多得很!”
刃唯哈哈大笑,“没想到我在睡觉吧!”
“想到了,”白宣毫不客气,“听说你前几天在x酒店吃得食物中毒,还进医院了?”
“没中毒,吃噎着了。”刃唯怕白宣在外边儿乱讲x酒店不好,只得搪塞一句。
他没看见腰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只觉得痒,伸手去挠。
那会儿刃唯还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始作俑者全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男人。
白宣在那头点燃一根雪茄,“那你从中吸取什么教训没?”
“嗯,”刃唯语气特别好,“再也不吃花椰菜了。”
白宣差点把火机抖掉,“那牛扒呢?”
“还是……”刃唯忍痛,“吃的吧。”
白宣:“……”
难道不应该是不再在x酒店的标帜餐厅吃饭了吗?这酒店人心也太黑了,那天还真把他就那么扔在那儿,躺了半宿!
挂了电话,白宣洋洋洒洒一篇投诉评论写到spu官网,中英文版,把x酒店的行为“揭露”了个里里外外。
没过几个小时,他接到了x酒店的官方回复邮件。
就三个字,对不起。
落款:蓉城x酒店董事长,成景廷。
将这事儿告诉刃唯后,刃唯还回复——言简意赅,牛逼吧。
还堵得你没话说。
x酒店算好了,你要放其他地方,这种喝醉了躺大堂里是要被拖出去的。
白宣说,我是客人。
刃唯隔着屏幕翻他白眼,入住人是我,你不能算客人。你要是跟我上楼睡一晚,你都叫蹭住的。
白宣骂道,还有这么多门路?
刃唯小尾巴要翘起来了,你不懂吧,你又不是搞这个的。
回神已是傍晚。
刃唯起床洗漱,在衣柜里挑了几件熨烫过的衣服,又往洗衣袋里塞了不少东西,打电话通知客房部上来取脏衣物。
客房部跑了两三趟,拿了七八个洗衣袋,才终于把刃唯的衣物都装完,全部拿去干洗了。
洗漱完毕,刃唯下楼,费尔曼的司机已经在大堂门口等候多时。
刃唯管在礼宾部登记行李箱的成景廷要了几张名片。
今晚去的都是他们圈儿里的人,说不定能找机会给成景廷拉点儿客人。这么有个性的酒店,别被市场网络给埋没。
刃唯用指缝夹着名片,端详一阵,喊,“成景廷。”
“嗯?”成景廷抬头。
“有没有,就是,有没有……”刃唯被他眼神看得脸红,“没有贴你照片的名片啊?”
成景廷还没味儿过来,“不妥?”
“也不是不妥,”刃唯找借口,“你长这么好看,那帮完犊子的个个又乱,你说万一……”
他颇为别扭的语气惹成景廷一笑,“有人敢跟你抢人?”
“啊?”
刃唯懵了,耳廓红得不像样,眼神忽闪忽闪,捏住名片的手指抖动一下,才反应过来成景廷这话什么意思,赶紧反驳道:“当然没有了!”
成景廷单手负于身后,不知从何处又变了张名片捏于指尖,“拿这个。”
再递过来,名片上就没有成景廷的照片了。
护城河畔的酒吧开业典礼声势浩大,微博不少大v前来捧场报道,超跑停了满街。夜里人多嘈杂,河水流淌,刃唯竟开了瓶啤酒站在酒吧外的护栏边出神。
他在x住下是住下了,又什么时候是个头。
成景廷不爱外出,日常也除了工作不提其他,偶尔逗猫,连烟酒都极少接触。
他天天立在酒店大堂入门处不远的地方,宛如工作机器,也没多少感情。
这样的人,能和自己相处多久?
刃唯皱眉。
虽然,他不太喜欢自己想太多……这还没在一块儿呢,就想那么远了。刃唯思及此处,心中雀跃又难过,好多话哽在咽喉,对着涓涓流水道不尽了。
给在座哥们儿都发了成景廷的名片之后,刃唯解释说,以后在spu找成景廷订房间能便宜一点儿。
这酒店大,新潮,奢侈,就是缺点人气。
有人问,没人气么?不是之前生意还挺好?
刃唯也琢磨这事儿,说,有生意啊,但是那些客人大部分都安安静静的,不爱讲话。来无影去无踪,也没人跟自己搭讪过。
有好事者大笑,不会是闹鬼吧!
刃唯差点儿崩一个啤酒瓶过去,不满意了,你别造谣啊!
市里酒店集团的少东家刃唯,什么时候给别的酒店做过宣传?
前几年,市里酒店业饱和得厉害,各路兵马纷纷前来抢地开业,都怪微博将其炒成网红城市,动不动就“来了不想走”。本市众游手好闲的二代聚集一处,觉得应该是吃得走不动路。
于是,市内游客和美食共存的大街小巷,就成了各家酒店集团兵家必争之地。
而刃唯家的费尔曼豪森皇冠大酒店,就立于最好的位置。
几年来,房价上涨几万,结果后边儿平底起一新来的x酒店,没想到刃唯还帮着揽生意。
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一门心思投敌么?
“刃小少爷是意气风发少年郎,哪儿在乎这点钱!”
齐流脱了外套靠在沙发上摇骰子,抬眼瞥说这句话的人,说的话却是给刃唯听的。
见刃唯不为所动,还咬着滤嘴点烟,齐流继续说:“爱情和面包要哪个?他连命都不要。”
“够了啊,”刃唯被说得心烦,“找你的证据去。”
齐流牙痒痒,把骰子摇乱了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