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被什么力量驱使,刃唯已经快张不开嘴了,还抖着手去长按手机的紧急联系人摁键。
按一下是他爸,按两下是成景廷,按三下是齐流。
刃唯已经痛得不清醒,胡乱地一阵狂按——成景廷的手机响了,发出了那阵细微的震动声。
他撑着手肘仰躺在楼梯上,睁开眼,眼前忽地异常清明。
紧接着,他看见,栏杆边闲置的那把扫帚,自己动了。
扫帚悬浮在空中,坚硬的把杆却敲上了木质的楼梯扶手。
“铛——铛——铛——”
三声过了,扫帚又自己往扶手上“狠撞”了几下。
没过一分钟,刃唯耳边炸开一句“刃唯!”,像是刃镇烽喊的。
刃唯紧绷的状态一下放松下来,堕入梦里。
折腾一夜,医院召开会诊,做过心电图、动脉成像等等检查心脏病的项目之后,刃唯的身体并未被发现有什么疾病,更别说先天性了。
刃唯生下来就活蹦乱跳,一口气能吃五碗饭,当妈的都管不住。
齐流是继刃母和刃依依之外第一个来的朋友,扑到刃唯床边,攒足情绪就开始号啕大哭,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