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于是开始bb同楚恬说起流产对于身体的伤害,楚恬只好先退了出来。
谁知刚出门口就看到了钟意。
分手过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面。楚恬看到钟意的第一反应是紧张,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她的目光不觉将他打量了一圈,然后看到整个人都好好的,这才想起,钟意应该是来医院看他母亲的。
前段时间,钟晴在朋友圈问腰椎孔手术那家医院比较靠谱,楚恬以为钟晴的腰椎间盘突出严重了,于是关心地同她聊了几句,结果得知是钟母最近腰痛加腿脚麻痹,需要做手术。
毕竟大城市的医疗条件要好一些,钟晴在这边的人脉也能帮忙约到更好的医生,于是她将钟母接了过来。
楚恬猜到钟意来医院的缘由,其实很想关心关心他母亲如今的情况,但看到他冰冷疏离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忍不住咽了下去。
她微微朝他点了点头,便拿着自己的单据离开了,而钟意看着她离开,至始至终不发一词。
两人就此别过。
楚恬回家思考了一下午,还是决定同陆禹夏商量一下孩子,但当晚上,陆禹夏拿出文件,说出他打算将手下部分陆氏股份转让给她的决定时,楚恬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开不了口。
辗转一夜,楚恬最终还是决定将孩子流掉。
她再次去医院挂了妇产科,做药物引产,然而没想这一次,她又碰上了钟意。
周末的医院人来人往,很是嘈杂,楚恬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出了妇产科门准备去缴费处缴费。
她当然是看到钟意的,她也照旧同他微微点头,本以为,他还会像上次一样无视,谁知错身而过的瞬间,他却拉住了她。
“跟我来”他的脸上是一种罕见的严肃,拉着她就往楼下医院门口而去。
楚恬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忍不住问他要做什么,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拉着她脚步急急地出了医院。
脑袋完全是懵的,楚恬直到出了医院,跟着钟意穿过一条街,去到旁边的奥纳门口,她都没反应了过来。
而钟意也不知打什么主意,紧抿着唇,一直拉着楚恬往奥纳大楼的电梯而去。
前台见到有人闯办公楼,自然是要阻止的,然而楚恬又是陆禹夏女朋友,虽然只来过几次,也足够让人印象深刻。
一时间前台的小姑娘颇有些犹豫,而就在她犹豫的空档,楚恬就这么被钟意一路拉到了电梯口,与正下楼的陆禹夏与施航等人直直撞上。
气氛有一瞬间的不妙。
陆禹夏看着来人,目光落到钟意抓着楚恬的手,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
楚恬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挣脱钟意,钟意却将楚恬抓在另一只手里的单子夺过来直接扔给了陆禹夏。
“你就是这么做人男朋友的?”钟意看着陆禹夏,眉目是罕见的凌厉与愤怒。
陆禹夏本还疑惑,等捡起地上的东西,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陆禹夏身后的施航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顿时也惊呆了。
“你怀孕了?”陆禹夏看到单子的瞬间无意是激动的,可看到这单子是张流产手术的缴费单,他的眉头不禁又再次蹙了起来,看着楚恬道,“为什么都没有同我说一声就要拿掉孩子?”
这句话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施航猛地反应过来,看了看单子上面的怀孕时间,猛地抬头看向楚恬,“四十几天?孩子是”
鉴于旁边还有陆禹夏的秘书在,施航最后两个字“我的”并没有说出口,他一边将陆禹夏的秘书打发到外面去等候,一面忍不住在心里乐开了花。
“孩子是我的?”虽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笃定,看向楚恬,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开心。
陆禹夏顿时明白过来,眉头不由地蹙的更紧了;就在这时,旁边的陆禹秋忍不住泼施航冷水道,“施航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就这怀孕时间来看,孩子怎么就能确定是你的呢?不是还有个男人吗?哦,也不一定是一个,说不定”
“陆禹秋!”陆禹夏严厉地喝住自家妹妹。
陆禹秋却一点没有收口的意思,目光毫不掩饰厌恶地看了一眼楚恬,又转头看向陆禹夏,“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没有同时同几个男人上床吗?倒是你,哪有你这么傻的人呢,被带了绿帽子,还要赶着给别人养孩子”
“啪”的一声,是陆禹夏给陆禹秋的耳光。
场面一度混乱,楚恬后来回忆起那天的情形,都有些不确定,当时是在陆禹秋的嘲讽、陆禹夏的呵斥、施航的趁火打劫、以及钟意失望而复杂的目光中煎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