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故意落败给泽言呢?”
也不知周凤先听没听出来五长老的言外之意,笑着道∶“我参加盟主大选并不是为了盟主之位。”
五长老∶“哦,那是为何?”
周凤先∶“当初和家父言语生了些龃龉,参加盟主大选只是做给他看的。后来苏兄上台,我见他正气凛然,义薄云天,武林盟主,再适合不过,于是便装做落败不起。”
“这说的谁啊?”
苏泽言五长老小六,三人面面相觑∶“整个武林盟也没有这样的人吧?”
“咳咳”五长老干咳几声,明知道他在撒谎,但在不明白他真实意图前也只能忍耐。
“你们俩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长老说的是。”周凤先识趣的跟着小六往出走。
小六把周凤先送到房前转身就走,周凤先望了眼小六消逝的背影,笑的轻佻∶“我道是无情之人却有情,你什么时候好好的人不做,坐起树上盯梢的猴子了。”
“不用你管。”话音落,一道人影轻似鸿毛,追着小六远去。
“啧啧,魔教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痴情种子。”
苏泽言∶“长老,矿洞看其挖掘规模,银子绝不会少,当初怎么会挖不出银子而废弃呢?”
五长老追忆往昔,感慨道∶“当初的事情很复杂,挖不出银子只是其一。”
整理思绪后,五长老把当年的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苏泽言听。
遥想当年,五长老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整日跟在盟主苏简身后。如今垂垂老矣,面对故人之后,模糊了容颜,将二人重叠,拼凑了一段往昔。
苏泽言∶“所以,其实当年最重要的还是大家怀疑,主持挖掘银矿的那任盟主公饱私囊,对吗?”
第二十八章
“那时我还年轻,每日跟在苏盟主身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公饱私囊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五长老满腔义愤,最终化为一腔无奈∶“可是苦无证据,这么些年,我仍是所获不多,无法替苏盟主洗脱当年背负的冤情。”
“苏盟主?”苏泽言默默咀嚼,这位苏盟主,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他觉得冥冥之中,和那位满腔热情开始,又暗淡收场的苏盟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老,苏简……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苏泽言小心翼翼的问出心中疑惑,定定的看着悲愤的五长老,内心矛盾的想要知道又不愿知道。
通过五长老的描述,苏简给他陌生又亲近的感觉,和印象中的爷爷重叠又各自迥异着。
爷爷是慈蔼祥和的平民老头,他和天底下所有的老头一样,平凡卑微的带着小孙子生活着。
苏简身上有爷爷的宽宏又有爷爷所不具备的狂放洒脱,他积极热情,不服一切的生活态度和为了几斗米而屈服于生活的爷爷又迥然不同。
五长老拿着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几滴茶水洒落在衣襟上,他沉默半晌,几经犹豫,最终轻轻地点点头,道∶“苏简就是苏瑾,你的爷爷。”
苏泽言怔楞当场,他的爷爷是那么可爱的一个老头,怎么会是武林高手,一代盟主呢。
“长老,您没弄错吗?”
“怎么会弄错呢”提到苏简,五长老布满沟壑的脸笑出一朵朵小褶子∶“他呀,出生富贵人家,不知人间疾苦。练就一身武功,偷着跑出来混江湖。”
“机缘巧合下,进了武林盟。那时武林盟和魔教对峙,双方斗的你死我活,盟里的人为了练武功私下也做了许多强取豪夺的事,和魔教也不遑多让。”
五长老想到当初的自己,也是一样的稚嫩∶“我和小六差不多,被一位长老收养,从小见到的都是一身江湖气的草莽,没见过几个富家公子,更别提和他们打交道。”
“苏简加入武林盟不久就得到了当任盟主的看重,不久,那位盟主因为暗疾而死,临死前指定苏简做盟主。
看着因为连年争斗,满目疮痍的武林盟,他决定要改变,至少要改变一部分人的生活。
斗争无止境,武林盟打着正义的旗号,坐的却是和魔教差不多的事,有时更过之。
他找到魔教教主,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从哪以后,魔教和武林盟各自约束门下,争斗渐少,日子趋于平静。
草莽鲁夫,一旦无事可做就要生事,为了安抚众人,苏盟主便想着让大家各展其能,寻找条既可以消耗众人精力,又有助于武林盟发展的路。“
苏泽言紧张问道∶“他找到了吗?”
五长老嘿嘿一笑,道∶“开始时都是小打小闹,有些人参与进来,但大部分人坐上壁观。”
听这话,苏泽言觉得苏简当时的情况和自己现下的处境有着诡异的相似之处。同样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信赖,同时又有人顾虑重重,或在背后阴险狡诈的下绊子,等着看他的笑话。
“后来,盟内一个半吊子道士无意中发现了后山的银矿,盟内轰动,所有人的精力都被牵扯到了银矿上。”
“也正为银矿牵扯了所有人的精力,才会让人们看不清事实,被贪婪蒙蔽。
当所有证据指向带着他们变的富有的盟主,手里握着一笔不菲的钱财时,他们出离愤怒,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凭空揣测施加到苏简身上,让一切恶意都顺理成章。他们追杀苏简,并占有了属于他的一切。“
“我爷爷一定是被冤枉的,可那些钱又是从哪来的?”苏泽言紧握拳头,他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