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此刻早过了就寝的时辰,建平帝仍是没睡,还将下人全部赶出殿外。太监首领刘喜公公斗胆劝了两次,都被骂了个屁滚尿流,他们只好安分地守着,不吭声不敢动。
树梢微动,一层阴影铺上房顶,人影压低,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利落的身手使他在层层守卫中来去自如,更大胆地掀开兴安殿顶一片砖瓦。
暖黄的光从缝隙中穿过,正可看到龙床旁背对他的明黄色高大身影。
依旧是那个身影,依旧遥不可及,又带着寂寞。
天子正在宽衣,看来是要就寝。可为何……无人服侍?
这半年来,赵晟心中满是疑问。经过一场牢狱之灾与凶险的青州之行,他终于圆满解答了疑问,于是今夜,他要大胆一寻对方的答案。
夏期缓缓宽掉腰带与龙袍,露出明黄色夹衫,来到挺起的肚子上正要解带的双手突然一顿,转身行至床头摸了个东西,随手往屋顶一抛。
锋利的匕首极快极巧地穿过瓦片缝隙,直击赵晟面门。他身体一倾将将避过,而殿外守卫却被惊动,纷纷拔刀贴上寝宫门窗等夏期吩咐。
惊动禁军卫,今夜就白来了。今夜……有些话他一定要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