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一定要听到!
运气出拳,将屋顶砸了个大豁口,赵晟纵身向下。
“皇上!”门外喊了起来。
夏期抽出墙上佩剑,正要叫人抓刺客,转身一看来人身形,心中一滞。
虽然他穿着夜行衣蒙着脸,但是……夏期自己都不愿相信,为何他会一眼认出这个人?
“滚出去!”
禁军卫们被骂得狗血喷头又莫名其妙,只好退下,又不敢退远,提心吊胆地听着殿内动静。
夏期横剑一削,赵晟翻身一躲,低头,单膝跪下。
“惊扰皇上,臣罪该万死。”
仓促间他并未发现夏期身形的变化,夏期心中一瞬间涌上来的复杂情绪更非赵晟所能理解。
恼羞成怒,夏期抬剑便刺,不料赵晟竟不闪不避,被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帝王龙影剑直直刺入肩头。赵晟闷哼一声,右肩一歪,仍坚持跪着。
夏期又惊又怒,“你……”
赵晟唇角露出苦笑,“无论皇上要如何对臣,臣都绝无怨言,甘之如饴。”
抬起头,他只想看一眼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不料目光却停在中途——象征天子地位的明黄色夹衣在腹部被高高撑起,竟是……怀胎之状?!
夏期面上浮出一丝惊慌,他怀孕之事知情者甚少,何况他宁愿被天下人知道,却唯独不愿被眼前这人知道。抽手拔剑转过身去,赵晟猝不及防,捂着肩头窝下身子。
这一刺入肉极深,猛然拔剑,鲜血喷涌而出,很快便染红了兴安殿的地板。夏期收剑入鞘,负手而立,余光瞥到身后蔓延的血迹,心中居然有些不舍。
他被这念头吓到了,拂袖吼道:“立刻滚出殿外,朕饶你不死。”
赵晟扶着伤口起身,点了肩周要穴站定。
夏期冷声道:“还不快滚?”
赵晟吸了口气,直视帝王挺拔的背影,低声问:“皇上腹中的孩子可是……”
“大胆!”夏期羞愤,拳头咯咯作响,“再要胡言,立刻拖出去斩!”
赵晟苦笑,“臣说过,无论皇上如何对待,臣甘之如饴。只是皇上若要赐死,请等青州事毕后……”
“笑话。”夏期冷笑,“你当大齐再无可用之人?”
赵晟垂下头,“臣只是不敢有付皇上所托,不敢在未为皇上分忧之前先死。”
夏期顿住,目光一暗,看了看隆起的腹部,略无奈,“你要做的已经做完,退下吧。”
赵晟再次单膝跪下,“请皇上准许臣今夜服侍在侧。”
“你……”
“皇上。”赵晟笃声道,“臣往日沉默寡言,只因不善言辞,怕说得不好不对,惹皇上生气。但……到底还是让皇上生气了。这几个月来臣想了许多,决定日后对皇上当实言相告,言无不尽,就算不对不好,皇上怪罪,臣亦不悔。”
夏期蹙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望着那始终不转向他的身影,那腹中地一定是他的孩子,否则夏期断然不会如此躲闪。
拾起来前横下的心,赵晟道:“皇上,臣有幸担任禁军钦卫副统领与兴安殿内侍,惶恐不已,一心只愿护皇上周全,服侍皇上顺心。与皇上分离的这些日子,臣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皇上,臣知道这罪无可赦,但心之所向……”
“住口!”夏期终于忍不住怒气转过身来,再次抽出龙影剑,指向赵晟眉心,“滚出去!否则朕斩了你!”
太放肆了,平日竟没看出他是如此放浪之人。
可想他在行伍中就曾阅人无数,也难怪。
那么现下,他是将自己当做与军中那些人一样的了?
夏期怒极,手起剑落,赵晟突然伸手握住剑身站起。
鲜血顺着指缝淌下,赵晟丝毫不觉,反而步步紧逼向前。夏期欲收剑,不料那家伙却握得死紧,剑锋缓缓割裂皮肤的痛楚,一瞬之间他仿佛也能体会。
失神间手松了些许,赵晟已抱住他的腰贴了上去,冷峻的双目露出迷惘与庆幸,嘴唇微动,“皇上,臣……爱你。”
活在世上三十五载,拥有了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势,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爱。
内心不受控制地一震,赵晟的唇紧跟着附了上来。
前方是唇齿交换的温热,背后是赵晟的血沾透衣衫的湿热,身前肚子被挤压,胎儿动了起来,胸口则是各种情绪争相缠绕,呼吸困难。
赵晟情动已久,夏期孕中的身体长时间得不到抚慰,如今一被撩拨便如江水决堤。隆起的腹底很快贴上了两人的挺起之物。
帝王威严已失,若再如小女儿一般推拒嘶喊,则更是丢脸。
何况这几个月来,他也曾确有数次,一边回忆着与赵晟云雨的情景,一边挺着肚子自我抚慰。
赵晟乃他亲封的内侍,如今不过履行职责。心念一转,夏期索性扣上赵晟脑顶,唇间撕咬起来。一时间气势更压过了赵晟。
毕竟赵晟身负外伤,虽点穴止血但未及医治,疼痛不已。在夏期的主动中,赵晟连连后退,夏期似有不满,亲完摸完后将他一推,“如此不济,回去疗伤吧。”
赵晟道:“皇上过虑了。”
随即脱掉上衣,夏期这才发现,他除了方才肩头手掌被自己造成的剑伤外,腰间竟也缠着厚厚的绷带,想必是在青州与人动了手。
赵晟随手将上衣撕了,两块布分别裹住肩头和手掌,再次看向夏期。
夏期下巴一点他腰间,淡淡问:“伤势如何?”
赵晟亦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