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一愣,胡乱点点头,重新在廊下蹲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毕竟生孩子不同一般……
二楼卧室内,景澜靠在床头,薄被仅盖着隆起的肚子,身上中衣已经汗湿,连发际都仿佛被水洗过。腹中小家伙太磨人,疼痛虽不太剧烈,可揪着人全身难受:腹部铁铅般沉隆,后腰跟着酸痛失力,两腿发麻。实在想以头撞柱,等醒来时孩子已经生了就太好了。
然而这一切皆为幻想,参片送来,他按太医的吩咐将一片含在舌下,艰难挪下床——
产程迟缓,催产汤收效甚微,只好步行催产。
景澜在小侍的搀扶下站好,想了想,往楼上去——楼梯难行,希望收效更大。
临产的肚子沉甸甸坠着,尚未到用力生的时候便浑身力气全无,景澜有些沮丧,可听奉一说外头好些人正等着他,不禁多了些坚持。尤其想到腹中这块肉,这是他与程有的孩子,当初对程有那份义无反顾的决心至今依然丝毫无改,骨血的融合便是他最最珍视的东西。为此受苦又有何不可?
正如子褚真人所言,生子不仅是给孩儿新生,更是自己的重生之劫。
历劫之后,方可圆满。
师父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