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谛睁开眼木木的盯着诊所的天花板,这风扇好脏啊,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撑着上身坐了起来,脑子有点不清醒,亭谛扫了四周一圈,玩手机的医生见他醒了冲他点了下头,然后给他指了指外面。
亭谛踱到亭藏身后,他伸手环住亭藏的腰,将脑袋重重磕在亭藏的背上。
“哥,我饿啦。”
亭藏掐了烟,他转过身摸了把亭谛的脑门儿,昆敦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正在撒娇的人披上。
“忍着。”
亭藏用哄人的语气对弟弟说:“我没带钥匙,咱回不去家了。”
亭谛委屈巴巴的看昆敦,后者摇摇头比亭藏更温柔的说:“我也没带钥匙,刚才想给你买点儿,你哥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等回家再吃昂。”
亭谛忍着饿把头埋在亭藏胸口没说话。
寿屋和虎殄从电梯出来说说笑笑的往家门口走,昆敦倚在门上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
虎殄:“出门忘带钥匙了?”
昆敦:“嗯。”
虎殄:“打电话叫人开锁啊。”
昆敦:“保洁很敬业。”
虎殄打量了下四周墙上被砂纸磨掉了的小广告。
亭谛在昆敦的屋里睡着,虎殄端着粥进来摇醒亭谛让他起来。
虎殄盯着亭谛小口小口的喝粥,亭谛抬眼也盯着他,两人跟智障似的看了对方一会儿,同时移开了目光。
“你哥手腕上的手串儿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