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一下,假发套下来已经全是汗水了。
林禅听到导演喊咔之后就已经拿着毛巾赶过来了,见宋清寒的头上细细密密的满是汗水,连忙给他擦了一遍,然后又拿了一瓶微微冻过的水过来给宋清寒喝了几口。
宋清寒走到一边放着的躺椅上坐下,脱下高跟鞋的脚有些发红,脚后跟被磨得破了一个口子。
他有些疲惫地躺在椅子上,林禅适时地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直照过来的光线。
这场戏宋清寒拍得很累。哪怕是之前他拍《镇山河》、《权戒》这些片子的时候需要吊威亚或者骑马拍打戏,都没有像刚才的那场戏一样,让他有一种特别疲惫的感觉。
这种疲惫不是单纯指的ròu_tǐ上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疲惫。刚才的那场戏宋清寒拍得很痛快,但是尽情投入到这种需要花费极大精力去控制的表演当中,所消耗的能量是巨大的。
一个扮演自己妹妹的男人,第一次穿上女性洋裙的男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应该是什么样的表现,在见到始作俑者的时候,又该是怎么样的表现——宋清寒不仅要将楼衣当时的心境表现出来,更要让观众们在看见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他是在扮演着“楼依”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