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无力反抗,条款之所以是条款,就是因为它杜绝了所有反抗的机会,”闻秋站在楼道口,背对着交叉延伸的阴沉的走廊,看着印桐笑了,“当你的父亲取出方块的那个瞬间,我的移动终端就打不开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幅照片在我眼前留下15秒的残影,试图将它记下来,刻在我的视网膜上。”
“然而我做不到,你应该有过这样的感受,当你迫切地想要去记忆什么事的时候,越紧张越记不住,以至于最后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那时候,我注意到了印先生身边的那个孩子。”
那是闻秋第一次注意到,对面的沙发上还有个沉默的少年。
他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穿着一身古怪而单薄的束缚装,低垂着脑袋,背脊笔直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的皮肤苍白得吓人,漆黑的发丝就像一团要勒断他脖颈的海藻,挽起的裤腿下露出一双瘦得似乎一掐就断的脚踝,整个人就像一个被放置在柜台上的陶瓷人偶。
在短暂的15秒告别后,闻秋看见印先生弯腰抱起了身边的孩子。
印先生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的表情,收回了桌上皱皱巴巴的名片,点头向他们告别。闻秋看着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