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倒是很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笑嘻嘻的回答道
“据说是侯爷的一处别院。您被劫之后,侯爷就让我回到王府,没过几天,就被送到这里,到时您正睡得香,那小畜生正趴在您的耳边,小牙尖利呢,我还以为它要咬您呢,就赶来着。”
合着说了半天,这人是一点也担心我的生死啊,无双雪意味不明的看了一枝一眼,越发觉得这人很不靠谱了,只是又怀疑道
“照你这么说,你那会动静,我也该醒了,怎么会睡得如此沉。”
一枝便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小的那里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无双雪一时被他气笑,又感到烦躁,找了一个亭子就歇下。
也不知道生什么气,但觉得太不寻常。
要说昨日里是个梦境,怎么着那红毛小畜生还从梦里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那红毛小东西已经跑到他面前的石桌上卧着,两只前爪还抱着那只毛笔,中央一道道深浅牙印,再咬几下估计就要断了。
无双雪很有些怀疑的,到底什么动物会这么喜欢咬毛笔啊?!什么怪癖。
“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的意思啊,”
一枝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无双雪的烦躁,仍然挤眉弄眼在旁边开口说话。
“您不是让我送了东西回忘抄馆?”
无双雪这才想起来还有那事,他趁着众人都不注意弄了那酒——虽然自觉觉得并不是酒,而是什么奇妙的东西。
虽然只有一点,但依着师傅和云桑师父的本事,大约可以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于是无双雪便顺口问道
“师傅怎么说?”
“他老人家……”
一枝难得的羞涩起来。
“他老人家说是……春意盎然……您那个……”
什么玩意?当无双雪看到一枝越来越玄乎的眼光时,突然反应过来此春意非彼字面春意。
“你在想什么!”
无双雪立刻就觉得面红耳赤,又强行平静,只是耳朵仍然红着,又故作镇定的和一枝说话
“我没问你这些,我是需要……”
然而无双雪话说了一半,突然便沉默了。
那是他听见了其他的声音。
“查不到。”
“理应如此,即死我们心知肚明,但没有明面上的证据,一切都不做数的。”
院外有人声交谈,无双雪听的出其中一个是侯爷的声音。
一道拱门连接内外,他站了起来,沿着路走过去,那边宽阔整齐,但和这边生机盎然的景物刚好相反,一丝花草也没有,就连墙角也没有什么杂草,只在角落有一株不知年月的树。
但很显然,无双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院子中坐着两个人,桓信背对着这道门,脊背挺直。
那正在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一阵没有看到的韩约之,这个时候他好似没有察觉到无双雪一般,继续说道
“不说这些了,这就是那个礼物?”
“如何?”
桓信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得意,然而韩约之却忍不住笑道
“我一向知道院里,但这个……”
“有泛渔在,那位的位置就还安稳,我不过是借花献佛,且——”
“无双公子。”
韩约之却是打断了桓信的话,向无双雪这边微微颔首。
桓信应声转过来,阳光映在面上,无边温和,遥遥看着,抬眼间风情万种,果然迷人的很。
无双雪被这容貌晃了晃神,过了一会儿,才移了目光到他二人中间。
那里停着一个蒙了红布的箱子。
八角形状,真真是奇怪的很。
大概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礼物了。
无双雪走过去,桓信便对着他温柔笑道
“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
无双雪听了是有一点别扭的,怎么说呢,太温柔了,虽然平时也是如此,但刚才才从一枝口中得知,他取得的那酒中的残夜里是有什么让人春意盎然的东西……虽然是不信的,但是如今对上桓信的目光,便忍不住想起来,而后总归,总归,心神松动些。
“难道还怕出来吹个风就会卧床不起么。”
韩约之调笑道,又不以为意的说道
“男子若过于娇弱,要女子做什么。”
无双雪便忍不住老脸忍不住一红,心头那些思虑瞬间被打击的不剩什么了。
他停在那里,回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头一次觉得口舌该是伶俐些好。
挨了片刻,韩约之大概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没事一样敲敲那箱子道
“您可快些,我先去准备。天黑了被挡在城外再求泛渔,让他帮忙通融开城门,我可受不了他那张嘴。”
桓信便不信的笑道
‘他舍得说你?’
“谁他说不得,就连废太子——哼,总之,先走一步。”
韩约之说完竟然真的离开了,临走前还状似无意的看了无双雪一眼,无双雪与他对视,是有些想不懂的,也许他那些话不过随口一说,但总觉得他是看自己不顺眼。
“约之向来如此,不必放在心上。”
桓信大约察觉,于是走过去宽慰他。
又顺手拨了拨不知道什么溜达过来的小畜生,好似意外的道
“小东西看来倒是喜欢你。”
小畜生倒是不躲,竟还蹭了蹭侯爷的手掌,异常的乖顺,莫非它也是看脸的。
无双雪暗暗的鄙视了一下,又咳了咳问道
“侯爷认识这狐狸?”
“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