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宁子居仰天长啸,发泄体内排遣不去的兴奋与激动。“咳咳咳,果然做人不能太狂妄。这身体真是。”
三个小时,能去哪里玩看天色已经是近黄昏,也玩不了多久。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行走。哪里人多久往哪里走。
从空中俯瞰,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黑点。
在走过欢乐尝尽苦楚的一生,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做什么?
重生的兴奋随着体内激素水平恢复平衡而消退,悲哀也就汹涌而来。
旭在汹涌的人潮中埋葬他的悲哀。在夏天的雷阵雨中,撑着伞走过往日的上学路,摸过靠窗坐惯的公交车,他又习惯性地坐上了往西的接驳船。在贯穿西樵山的那个隧道口,双眼与船体一起陷入无边昏暗。发动机轰鸣在耳边,海水的咸腥有死鱼虾的味道。又从黑暗迈向有光的地方。
到站,青木山。
船上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离开安居岛这个淘金地,回那简陋的家。他们都是在安居岛谋生的外来工。没有钱买得起这养老圣地的十平方土地。只能每周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