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被你发现啦。”蔚宁腆着脸嬉笑。
司秦拂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无情地将黏在身上的人推到一边,“我拜托你下次吃完了再出去遛狗,倒胃口!”
“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蔚宁毫无原则地连连道歉,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等等,遛狗?”
司秦挑眉,“怎么?”
妈呀,嘴真毒,害怕。蔚宁缩了下脖子,不仅不敢反驳,还小声鼓起掌来,“说得好!生动形象,别开生面!”
“可是亲爱的,你刚结账了吗?”蔚宁问。
司秦眉毛一竖,“结账?不问他们要钱我就……”
“对对对,您说得对……”蔚宁打断司秦,抚着司秦的胸口帮他顺气,“不急不急,明天我就去问他们要j-i,ng神损失费。”
司秦失笑,推开蔚宁让他坐回去,坐端正,还有外人在,没规没矩的净给他丢人。
老王听到动静,忍不住瞄了一眼后视镜,这就哄好了,厉害呀。
司秦看着蔚宁,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一些在认识对方之前绝对会追究到底的事也会顾及到对方的立场而放弃自己一贯的坚持。司秦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而那些纠缠不清的矛盾和突发事件也从来没有因为他反复的犹豫有过片刻的停留,反而朝着他从未预想过的结局狂奔而去。有趣、新奇,却波折不断。
他不是害怕改变,也不惧怕任何波折,只是怕他受委屈,更怕他不开心。
司秦一度觉得蔚宁不够果断,不是说对方处理事情不及时,而是手法太过温柔,对一些无赖之徒起不到应有的震慑作用。他也听过程葭那套关于“完美艺人”的理论,尽管有一定的道理,始终有点不屑。只是经过今晚,司秦突然明白过来,外露的强硬纵然能使人占得一时的上风,但那不适合蔚宁。就像他最迷人的地方永远不是他优于常人的外表,而是关乎大是大非上的清醒与豁达,对待琐事的圆滑与时不时冒出来的小聪明。
连程葭都能毫无顾忌地挡在蔚宁面前,那他也可以。所以为什么非要对方学会自己强硬呢?他又不是做不到。司秦似乎有点理解程葭和上一世蔚宁在面对陆婧时的立场,在需要保护的人面前,什么形象、名誉,全然不值一提。换成他司秦也一样。或许实业家还需要顾及一下自身的形象,但他是个纯粹的商人,利益面前无需形象。更何况他根本不在乎外界如何评价他。重活一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吹嘘、追捧,哪怕诋毁、污蔑,在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实力会让人看到一切。
实力就是一切。
而他,可以成为他的一切。
* * *
两人回到酒店,蔚宁突然问司秦:“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关桀?你跟他很熟吗?他怎么得罪你了?”
蔚宁想不通,除了自己这一层关系,司秦完全没有和关桀产生交集的可能。诚然,关桀的确非常讨人嫌,但是司秦对关桀的态度绝对不止讨厌,甚至已经往“恨”的方向发展,这就更加让蔚宁不能理解了。
“没有,不熟,没得罪。”司秦否认三连,居然连一点展开的yù_wàng都没有。
蔚宁扯扯嘴皮,“关桀”这两个字果然是禁忌,然而对方不想说,他也没办法撬开对方的嘴。
“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他。”蔚宁打算结束话题,反而惹司秦起疑。
“干嘛?难道我会喜欢他?”蔚宁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他要骗我二十年啊,我不恨他是我善良。喜欢?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