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糊涂不知道她的意思,直到校花问他陆屿有没有女朋友后,刘雪杉才恍然明白过来。
刘雪杉说应该没有吧。
校花又扔了一个炸(\)弹过来,“喂,你们俩该不会是一对吧?听人家说你俩可亲密了,从小就挤一个被窝?”
刘雪杉被炸出个大红脸,慌忙摇头解释,“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我们是好朋友。小时候是因为家离得很近。”
校花得到想要的信息,开心地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谢谢。刘雪杉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那股情绪来得汹涌,却不明所,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能压下去,这时觉得校花那好看的笑容份外扎眼。
他没看见,陆屿正站在斜对面教室看着他们。那天陆屿提前下课,比他更早一步回到教室,换好衣服后正好望见校花叫住刘雪杉,不知在说些什么,刘雪杉脸色渐渐变得微妙,而校花却越来越兴奋。
陆屿眯着眼看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快速离开,像只无绪的仓鼠,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再扭头看看校花,校花也正好瞧见他,朝他露出灿然一笑。
陆屿回了她一个礼貌的笑容,校花瞬间红了脸,兴奋地奔回教室。
这一幕被回到高一这侧的刘雪杉看见,不知为什么一股无名火就烧上了他心头,校花的羞红着脸跑开的小女生姿态更是加了一把柴,让他更为气恼。他无视陆屿迎上来想帮他拿球拍的动作,根本不搭理陆屿,直直地抓着球拍去了更衣室。
倚着门吃西瓜的韩默摸摸下巴,“哇噢”了一声,没想到铁搭档之间还因为校花闹小情绪了,这在他围观了二人从小到大的友情时间里从未见过。
陆屿看着吃瓜群众韩默,脸上露出他似曾相识的熟思神情,通常这表情一亮,就知道他又在谋划算计些什么了。韩默只见他忽地眼神一亮,还没来得及逃走,被他逮个正着,“韩默,你带手机了吗?”
两人一整天谁也没搭理谁,刘雪杉愤愤地挥着笔疾书,把一周份的数理化作业全写完了,实在没事可干了就拿本英语书上天台挖啦挖啦背单词。
写作业的间隙里发现,陆屿一直在看手机。
校花同学不知从哪儿要到了陆屿的手机号,开始给他发短信。
刘雪杉还不知是校花给他发短信,抱着好奇心晚上回到了寝室,见陆屿抱着手机乐呵呵地回短信,好奇地探过头,画面正好停在校花发来一条邀陆屿周末出去玩的短信,心里的无名火气又蹭地冒了出来。
刘雪杉气呼呼地去翻衣柜找衣服洗澡,把门摔得咣当响,余光一个劲地在瞄陆屿,他却一心沉浸在手机短信里,根本没在意。
洗澡的时候刘雪杉连热水开关都忘了开,他满脑子只顾着想那重色忘友的家伙,根本无心顾及周围的世界,直至一把冷水兜头淋下。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怒火对陆屿而言好像完全没有起到作用,他甚至可能没有发觉自己在生气,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原因。
回想起今天校花问他俩是不是一对的时候,刘雪杉竟有些期待,如果自己能回答“是”就好了。
即使他再怎么生气,陆屿也不可能来哄他。横亘在他和陆屿之间的,最大问题就是性别。刘雪杉拿着澡巾搓搓自己那平板肉鸡身材,有些羡慕校花。
至少她喜欢陆屿,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而他…等等,刘雪杉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任水流哗啦啦地冲着他的脑袋,他终于意识到,他纠结了一夜的根本原因,是他自己在吃醋。他的呆瓜脑袋终于想明白了,或许在更早以前,他就喜欢上了陆屿。
明白这个事实后,那腔怒火转眼消失殆尽,他对自己的那点心思感到不安和羞耻。于是他灰溜溜地洗完澡,闷闷不乐地爬上床,也不顾头发没干,被子捂上脑门躺倒。
耳边只传来噼里啪啦的按键声,陆屿用的是诺基亚最新的滑盖手机,收到短信时的提示音很特别,此时在他耳根子旁每响一声,就像长出一根刺扎他一下。
以往他要是不吹干头发就爬上床睡觉,会被陆屿唠叨半天,直到他自动自觉去宿管那里吹头发为止。有几次刘雪杉看书看得太晚,洗完头后实在是没精力折腾倒头就睡。陆屿便强行拉起他去吹干。
而现在他完全无暇理会自己,刘雪杉抱着被子,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那天手机的提示音扎了刘雪杉一晚上,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没睡多就,起床铃就像炸锅的热油一般响起。从床上坐起来时神思有些恍惚,然后发现陆屿居然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发短信。
他的脸上露着浅浅的笑意,手下如有风般飞速地打着字。这仿佛像是魔障了的神情他从未在陆屿身上见到过。
早上去饭堂吃早饭时,刘雪杉接着单方面冷战,他坐在陆屿对面,气恼地啃着奶油菠萝包,可陆屿仍然双目含笑地粘在手机上,依旧没注意到他在生气。
直至校花端着餐盘坐过来,陆屿充满笑意地抬起眼看向她,刘雪杉二话没说拎起餐盘直接起身走了。
他这是头一回没有等陆屿,可倒完垃圾,回头看陆屿似乎还和校花聊得挺高兴的。
于是他更生气了。
课间校花过来找陆屿,陆屿跟着她到外头去站着像是在聊天,不少人八卦地伸出脖子去围观,连对面高年级那边,也有不少人趴在走廊上看着这边,还有人吹着口哨瞎起哄。
刘雪杉看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