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噤声,没有报出对方的名字。
莫名羞耻。
路西法接过他的话:“简菲尔。”
黎谦本来在惊疑,闻言倒放下心来:“你们是亲戚?”那简逸跟他同居就没什么了。
不然此人刚才抱简逸的样子,用意不纯再明显不过。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路西法,跟简逸完全是两个极端,太具有压迫性和侵略性,随便扫一眼就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且长相像是个混血。
路西法道:“不是,凑巧而已。”
黎谦定定神,微笑:“我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阿逸多亏你照顾了。”
意思就是青梅竹马,关系匪浅?
这八个字成功点满了路西法的怒气值,他淡淡道:“小逸由我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黎谦听出了弦外之音,眼皮子狠狠一抽,不敢置信地望向简逸,他不是最厌恶此事的吗?怎么会……
简逸没什么反应,只怕是此人心思不纯,简逸跟他住,岂不是羊入虎口?
简逸连惊带吓,只想腻着路西法,跟他好好说说话,便问:“那东西还会来吗?”
“不会了。”路西法拿过他的杯子,对着简逸碰过的边口喝干了杯底,“今晚是安全的,明天再做打算。”
简逸“唔”了一声:“那我要去睡觉了。”
他就要起身,路西法扶着他,黎谦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抢先问:“前辈住哪儿?不嫌弃的话……”
路西法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当然是,跟小逸住一块儿。”
青梅竹马又如何,现在他跟简逸的关系才是天下第一好。
黎谦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
回房间时路西法一路都很不满:“刚才那是什么人?”
简逸不是很愿意提:“一个故人。”
“很熟?”
“不熟。”
路西法坚持不懈:“他不是说是你……”
简逸加快脚步开自己房间的门假装没有听见,路西法见他如此逃避,皱皱眉也就不再问下去。
进入房间,简逸粘人得不行,抱着他不肯松手,眼泪汪汪嘟囔:“为什么要长那么恐怖……”
路西法被他粘得快起了反应,把人扔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上去手撑着床与他保持一点距离,跟他对视,眼神暗沉得可怕。
简逸吓得噤声,心头跳个不停,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不、不是他想的那样吧,那要怎么办……
路西法摸了把他的眼角,啧了一声:“吓成这样了?心理素质这么差不行啊。”
简逸大大松了口气,是他想多了。
他偏过头,眼神飘忽:“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
路西法歪在他身边:“那东西用的是幻术,要是我不来你可怎么办哦,硬生生困死在里面。”
说起来,路西法明明晚上还在英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简逸摸摸他的脸,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所以你怎么回来了?”
路西法拿掉他的手,顺势把人揽在怀里:“不回来你不就被吃了?嗯?下班不回家乱跑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走着走着就进去了。”简逸巴不得能腻着他,“不过既然你来了就好,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路西法道:“我为了快赶回来,修为已经耗尽了,恐怕不足以对付那东西。”他的表情云淡风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真该拍下来给玛门看看,告诉他什么才叫演技。
简逸呆住,抱着他的腰紧张问:“不会有事吧?”一时间万般情绪翻涌,菲尔哥居然为了他耗尽一身修为……
他那么骄傲的人,也就表面装作不在意了。
简逸心里难受得要死:“那怎么办,我能传修为给你吗?你从我这里拿行不行?”
路西法攥紧他的手,眼中闪过一道红光:“无碍,休息几天就回来了。”
“嗯……”简逸比他还委屈,越想越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克制不掉下来。
他们是横在床上的,下面还压着被子,简逸蹬掉鞋子,把自己挪上床:“那你快睡觉吧。”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路西法抱着他换了个角度,正好到床头,他把被子抽出来,往俩人身上一盖,连头也蒙了进去。
被封闭在一个狭小空间的感觉尤其刺激,俩人互相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都没有说话。
空气很快就灼热起来。
简逸闷得忍不住想蹭蹭他,只有贴紧他才能解心底飞速升起的燥热感,却看到他的眼睛一片血红,便用手指描他的眼角,眼睛弯成月牙:“写轮眼怎么又出来了?”
路西法微微低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想你想的。”
少了个干。
再低一点,唇就能碰到他光洁的额头了。
简逸闷得受不了了,扯开被子再抱住他蹭两下,呼吸到清爽的新鲜空气才好过些,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亲昵:“我也好想你。”
路西法手顺到他脸上,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更加过分地缓缓摩挲:“又撒娇,以后离了我怎么办哦。”
简逸不愿意提这个问题,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
路西法手里动作一顿,缓声喊他:“简逸。”
简逸被他亲昵的动作摸得舒服,一停下来反而不习惯,像只小猫崽似的微微蹭蹭他的手掌,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慵懒的、尾音上扬的“嗯”。
路西法呼吸急促起来,恨不得当场干0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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