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才是,我拜读过您的专访,深受鼓舞。”
沈顺清此言不虚、这景青禾确实是个人物,沈顺清没少在报纸上看到他名字。
景青禾出生农村、家境贫寒,据说这孩子出生时,母亲为维持生计还在下地插秧,娃儿就这么滚了出来,得了青禾这么个名字。景青禾自幼聪明,学习成绩高出同村娃儿一大截,景家父母高兴极了,起早贪黑赚钱供孩子上学。
景青禾高三那年,两老累得双双重病。眼看走投无路,村民们见他可怜,竟然这家出一百那家出五十,把孩子的学费给凑出来了。景青禾也很争气,高考一举夺魁、以全市最高分的成绩被青桦大学录取,为村里长了脸。
寒门出了状元,惊动了市里。各级媒体涌到景家争相报道,记者们一看景家穷得揭不开锅,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怎么感人怎么拍,专访、纪录片轮流上。年幼的景青禾用瘦若竹签的手,捧着录取通知书说‘我想上学’的画面被反复播放,感动了不少林城百姓。
这其中就有义华集团董事长祁敬义,祁敬义当即承担了他大学四年的学费,并承诺不求回报。
故事至此已够圆满,偏偏还有更感人的后续。
大学期间景青禾成绩优异,国内外诸多企业向他发出邀请。而他毕业后一声不响地回到林城,直接找到义华集团人事部称要入职。得知此事的祁敬义非常感动,连夸没看错人,让景青禾以助理的名义跟着他。
这一跟就跟了十六年,景青禾的故事变成一段知恩反哺的佳话。
两人客套了会儿,景青禾又把目光投向曲霆,沈顺清见状做起引荐:“昌盛地产的曲总,来林城验收环城东路改造项目的。”
景青禾眼前一亮:“曲总莅临真是蓬荜生辉。”他看似瘦弱、但站姿笔直、说话得体,让人很容易忽略他身型的不足。
此时,助理上前耳语了几句,景青禾听后面露歉意:“祁董马上到了,我得去迎接,两位随便看,感兴趣就上场切磋两把,我让员工给你们安排。”
沈顺清虽然提笔能文,但琴棋书画样样稀松,连忙找理由推脱,景青禾也不强求,叮嘱工作人员好好照顾贵客。
景青禾一走,曲霆就凑到沈顺清耳边问:“这景青禾会不会和我母亲认识?”
“多半认识,景青禾年近四十,大学毕业后就直接进了义华,从时间上来说,还是你母亲的前辈。”沈顺清小声说:“找个机会约他出来。”
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义华集团董事长祁敬义在众人前呼后拥下走进棋社,祁敬义已过花甲之年,但心宽体胖,反而显得年轻,头发像是刻意染黑过,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脚步稳健、气场十足。
人群中还有一少年,年轻帅气,沈顺清从未见过。
周围有人交头接耳:“那是祁家小少爷祁阳,听说棋艺相当了得,比祁董还高。”
“看上去不过是个学生,真有那么神?”
“长江后浪推前浪,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你狗对弈的棋手,20岁不到……”
“说的也是。那对局精彩……”
参赛棋手很快就聊到围棋上,沈顺清不懂棋,只得打量着来人。
祁阳身穿一件水蓝色的针织毛衣和黑色的破洞牛仔裤,头戴一顶棒球帽,帽子反戴着,帽檐耷在脑后、几戳头毛从尾洞翘出来,倒显得青春洋溢。
祁敬义出现在开赛仪式上,只是礼节性的露面,在主席台上说了些赛出水平赛出风格一类的场面话,又在众人簇拥下绕了圈便离开了,倒是祁阳盯着赛场直播的大屏幕看了会儿。
景青禾送走祁敬义,回到沈顺清身边说着招待不周,突然听到有人唤他。
“景叔。”
他回头一看,祁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便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小少爷。
“决赛是什么时候?海选水平太次,没意思。”祁阳边玩手机边问。
“通常都在春节前,小少爷感兴趣就到时候再来看。”
“行吧,我先走了。”祁阳挥挥手,景青禾示意助理们赶紧跟着,一群人众星捧月般走了。
沈顺清和曲霆见景青禾要照看这么大的赛事,忙得脚不沾地,便交换了联系方式,约时间改天再聚。
刚走出棋社,就见祁阳开着法拉利从路口经过。法拉利虽然风骚,但林城交通实在太烂,沈顺清看着祁阳单手撑在车窗上,等着前面的五菱宏光起步,不耐烦地敲着车框,画面十分滑稽。
但豪车就是豪车,何况还是骚到天际的亮黄色,就停着这么小半刻,不断有路人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恨不得趟路面碰瓷。
“不愧是富二代。”沈顺清感叹。
曲霆也顺着看过去:“满18岁了吗?可别无证驾驶。”
祁阳长相俊朗,还真看不出年纪,沈顺清哈哈大笑:“还挺关心社会安全,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五讲四美的一面。”
真是越看越喜欢。
“喂,”沈顺清忍不住弯起手肘撞了撞曲霆:“上次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给个回应啊。”
“什么事?”曲霆走到自己车前。
沈顺清跟上:“别装傻,就我追你那事儿呗。这一晃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至少透露点风声,我有没有戏?”
曲霆闻言,突然停了下来。
沈顺清一阵紧张,见曲霆打开车门,示意他上车:“我说沈大记者,你也知道过了一个星期了呀?这一星期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