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补?就沈顺清那厨艺,怕是又要让酒店送餐。
沈顺清知道说错话,倒也不脸红,侧身在曲霆嘴角挑`逗般舔了一口:“口水行么?”
曲霆被他舔得一阵酥麻,受不了这样隔靴搔痒,直接把人压在身下,笑得不怀好意:“要不试试?”
沈顺清一听,嘴角翘得老高,反正都做过了,羞耻和矜持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亲吻什么的,太小意思了……
一谈恋爱就干柴烈火。
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一样。
不过三十多岁的男人,情`欲上头也无法自控,两人吻着吻着就喘息连连,下面竖得老高,沈顺清身体有些受不住,只能相互用手打出来了事。
连番纵欲的沈顺清觉得自己低估了曲霆的体力,这人一身腱子肉没白长,让他高`潮时欲仙`欲死,回过神来都还半死不活的。
温柔都是装的,精虫上脑就暴露了。他气呼呼地想。
“我给陈灿打电话,就说你病了,让他帮你请假。”曲霆拿毛巾擦着沈顺清身上的白浊:“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
沈顺清心安理得地躺着:“你不上班?”
“让王海去。”曲霆套上散落在地的衬衣,黑底金色大花十分惹眼。沈顺清眉头一皱:“以后别让王海给你买衣服了,难看。我给你买。”
曲霆穿好衣服,笑着走回床边,把钱包往沈顺清手里一塞:“听你的。”
沈顺清翻开一看,红票子厚厚一叠,心里默念了声我`操,掏出手机就往购物车里塞衣服。
曲霆笑了声,起身去做早餐,一开门就和曲飞撞个面对面。
他毫无感觉地走出去,沈顺清却窘得不行,瞅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不自在地把被子往上拉:“什么时候回来的?”
曲飞飘进屋,偏着脑袋往厨房望了眼,反问:“我哥昨天睡这儿?”
“嗯。”沈顺清再厚脸皮,在小孩面前也不免尴尬,被子捂过脖子,只露出个脑袋。
曲飞没再吭声,绕着床飞了圈又盯着他的脸,看得沈顺清脸色都变了,恨不得连脑袋都埋进被子里,一句‘没事快出去’还没喊出口,就听这小鬼轻轻叫了声——
“嫂子。”
沈顺清:……
操。
两人都请了假,在家里消磨度日,沈顺清对着曲飞还有些不自在,曲霆大大方方继续问着十四年前的细节。
“问到什么没?”沈顺清扶着腰。
曲霆摊开采访本:“还是那些,不过小飞问我,”他指着一行字——
「沈哥以后是我们家嫂子吗?」
沈顺清:……
“你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曲霆拿起笔,在后面工工整整接了个是字。
沈顺清琢磨着‘嫂子’这称呼不太好听,但心里还是甜,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找个时间约下景青禾吧,”沈顺清说:“你俩约就行,我这记者身份怕他有顾虑,你是杜阿姨的儿子,他若是与你母亲认识,也好说话些。”
曲霆点头,拨了景青禾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约定周末见面。
两人谈恋爱后,曲霆索性暂住沈顺清家,也很少去工地。工地已经开工,他算是完成任务,只是因为曲飞心愿的事暂时留在林城,开工后的事交由分公司负责,曲霆基本属于闲散状态。
周末林城下起了大雨,这雨从早上一直下到午后,像是江水倒灌。
“你和景青禾约了吃饭?”沈顺清拉开窗帘,忍不住担心:“要不先问问他方便出来吗?这么大的雨,路上怕是会积水。”
曲霆看着窗外,掏出手机。
这时,沈顺清的手机突然跳出微信提醒,他迟疑地点开,见是陈灿发来一张照片。
待他看清照片内容,手猛地一抖:“算了,别问了,他肯定没时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曲霆收到了景青禾发来的短信——
「曲总抱歉,最近杂事繁忙,改日再约。」
曲霆不解地回头。
沈顺清把手机递给他,照片点开,一辆黄色的法拉利坠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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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沈顺清赶到报社,同事议论纷纷,说交警已经确认过身份,车是祁董孙子祁阳的,事发时间是前一天下午三点左右,地段在通往县城的一条省道上。照片出处不明,像是围观群众拍摄,已经在不少微信群里流传。
从照片上看,出事地点在某山道的拐弯处,山崖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悬崖峭壁,而是三四米高的斜坡,坡上树枝缠绕,法拉利四脚朝天的困在坡底,车身严重挤压变形,消防人员正拆卸车门。
“有记者去现场么?”沈顺清问。
“事故发生在昨天下午,我们都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现场多半已经清理过了。而且……”陈灿回到座位,打开百度地图:“去不了……”
“这是车祸的位置,位于s312省道,而这里……”陈灿往地图上一指:“距离事故点五公里处,今天凌晨出现了山体滑坡,道路通行受阻。”
沈顺清看着窗外瓢泼大雨,这雨从早上就没停,林城县区多山,极容易滑坡,他打开市政府网站,果然看到了交通管制的公告。
祁家孙子出车祸的消息一下子传遍林城,毕竟亮黄色的法拉利太显眼,整个林城也找不出第二辆,也给正在进行的围棋赛蒙上一层阴霾。
沈顺清抽空去了趟棋社,见比赛照旧,但观众们却心不在焉,小声地谈论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