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呸了声,半晌没说话,闷头啃鸡翅。
沈顺清问,“怎么,辞职还和警察删通报有关?”
“嗯,没意思。”陈灿大方承认,反问,“记者能干什么?”
原来是对这行失望。
沈顺清苦笑:“你才实习了多久就一棒子把这职业打死了。”
“那沈哥你告诉我,这种找人顶包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曝光?还有拆迁那事,我查的方向对不对?”
沈顺清用筷子扒着铁签上的藕片,“对,你都对……”
陈灿打断:“那记者做了啥?捏着真相,屁都没放一个。”
这话打在沈顺清脸色有点疼,他手一歪,藕片滚到桌上,“你干脆直说我没放屁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灿急了。
“我明白,”沈顺清抽了纸巾,擦着桌上的油安慰道,“你说得对,现在上面一道命令下来,下面确实屁都不敢放,我没打算为这种畸形的环境辩解,你辞职了想干嘛?”
“考公务员吧。”
“公检法?”
“沈哥知道?”
“猜的,怎么说也当了这么久的记者,还是会看人的。你啊,正义感强、对‘合理性’有种异于常人的执着……”辞去记者不像是放弃,反像是另找出路。
“辞职我不反对,年轻人考公务员我也觉得不错,但是如果是想找一个绝对干净的地方,怕你会失望。别的不说,祁家这份假的案情通报就是公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