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哦了声,又听人说办公室打理干净了,便抱着一沓资料走了。
祁阳没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敲开人事经理的门。经理是中年女性,工作几十年也知道这是小少爷得罪不得。
“我要一份义华老员工的名单,从化工厂一直工作到现在的。”祁阳说。
经理干练,很快调出档案打印名单,祁阳一看十来个名字,没一个认识,眼珠一转:“这里面哪些是景青禾派系的?”
“这……”经理傻了眼。
“说吧,我也不干别的,就和叔伯们混个脸熟。这里就你我,你不说去没人知道。”
经理管人事多年,看得出这小少爷虽然口气狂妄,但非等闲之辈,指了几个名字。
“剩下的呢?”
“剩下的……”经理压低声音:“和您父亲关系比较好。”
“我爸?”
父亲和景叔不合,祁阳多少知道一点,印象中有段时间父亲和景叔的关系确实很古怪。以往每逢春节,景叔来拜年,父亲都热情相待,唯独有一年父亲铁着脸,细想来就是那年夏天,父亲就出国了,但祁阳那时年幼,又听说父亲是不想继承家业才出国并没多想。
让祁阳吃惊的不是义华上下都知道祁、景不合,而是——
“他们和我爸还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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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祁阳订了包间宴请名单上和父亲关系密切的叔伯们,落座一看,不少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