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就是一个给厂里送货的司机,得祁总赏识才能进入义华。这么多年,祁总的恩情我还是记得的,偶尔也会发消息聊上几句。”
十多年来,祁云回国次数寥寥可数,祁阳还当他在国外乐不思蜀,没想到倒是跟员工有联系。祁阳心里憋闷,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得慌。
“祁总还是很关心董事长和小少爷,也很关心义华的。”王良说。
关心?祁阳不信,十多年来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父亲偶尔回来也是不咸不淡,匆匆待上几日就走,父子俩感情寡淡,说什么关心,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祁阳从卧室走出,看到祁敬义房间灯还亮着,祁敬义躺在床上正捧着一本《围棋定式》。
“爷爷,爸爸和你联系过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祁敬义合上书。
“只是想到他出国十多年了,我这车祸差点命都没了也没听他问一声,还是不是我老子啊?”
“你爸对你确实有亏欠,这点我承认,但你爸是个不服管的性子,”祁敬义叹气:“或许他还在生我的气,他要在国外就由他去吧。”
祁阳在床边坐下:“是不是当初建产业园时,我爸反对,你和景叔坚持要做,所以我爸生气?可这需要怄气这么多年?”而且现在看来,祁云的反对是错的,总不是因为自己错了没脸回来吧。
祁敬义眯起眼,把书放在一边,“谁跟你说的?”
“我想跟景叔学公司项目管理,产业园是他经手的,我就了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