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我身边的人和我也都想早点恢复。苏昊天在纸上写。不至于一点话都说不了,还有,你之前打电话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
苏昊天靠着声带水肿躲过了我差点忍不住手撕他的一劫。
他在纸上写字:你有安排吗?没有的话接下来我们吃个饭?
我们吃了很诡异的一顿饭。他不说话,我也不说。他是因为说话费劲,我是觉得我说话像欺负他。
点菜我点,剩余纯靠眼神交流。
仿佛也没什么障碍。
我们毕竟是多年老友。
一顿饭吃完了,我们对坐。苏昊天拿过桌边的便签纸和笔,开始写字:
唐心甜可能怀孕了,如果她生下孩子,我打算娶她,你觉得这对我的事业会有什么影响?
我看了那张纸半天,说:
“你都是过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了,问我怎么办?唐心甜要问我怎么办还差不多。总不能你哄骗了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还要我夸你做的对吧?”
苏昊天看着我。看了半天,他又写:
我知道你很不齿我的这种行为,所以生怕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低头瞅了瞅这张纸。他这么低三下四是个什么意思,苏昊天就算做的不对,何时这么赔小心过。
“老实说,我是有这种想法。奈何合同已经签了,再怎么不齿于跟哪种人为伍,也得把合同做完再说吧。”
☆、ch22.
我没想要跟苏昊天彻底闹僵,要不然肯定是直接站起来就走人了。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我这么说,也代表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没想到苏昊天居然特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于是翻了个白眼,表示对他做的这件事很不屑。
结果他的反应是——还挺高兴的。
他一低头,刷刷在纸上写道。“过生日那天我喝醉了。”苏昊天抬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盯完在纸上写。“其他的我也不能说什么。唐年纪还小,我只能做补救的事。”
他这点倒和我一样,没把锅甩到唐心甜身上去。不过我当时那知名度,甩锅也没人心疼,苏昊天如果想甩锅的话,唐心甜就有麻烦了。
“妇产科的狗仔是谁叫去的?”我盯着他问。不甩锅归不甩锅,心里总该有数。
“我那天不是去妇产科……但也没差。”他低声开口用自己的声音讲了一句,然后又俯首拿笔写:“现在就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叹口气,把便笺纸一张张收起来,免得服务员拣走。
倒不说我想不想原谅他,但心里依然膈应,虽然我心知肚明苏昊天肯定不可能qj她,但依然忍不住在心里给他安了心怀鬼胎的罪名。
而唐心甜居然心里面不止我一个人,这辈子重活一回,这件事令我受到一点打击。
“你好好找个团队公关一下吧,但这几天就算了,先休息,这也是命。”
我一边叫结账一边说,给这个事定了个性。
苏昊天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略显激动的样子。
然后他拉过我,来了个贴肩拥抱,用嘴唇发出声音说谢谢。
谢啥?谢我没有友尽?
他抱着我的肩膀,我条件反射地反手拍了拍他。
年轻人火热的心跳在我胸前砰砰作响。我突然间有点感触。
如果他真是现时点的年轻人,我会很愿意拥抱他,这是好兄弟之间的真情流露。
但现在我想到他的里面后来那个人,狠得下心,下得了手,自傲自怜,暴躁绝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早已丧失我和他结识的初心。
我这样滑稽地抱着他,抚摸着年轻人坚硬而又温暖的脊骨线条,心里各怀着计较,假装是现时点的好兄弟,不知不觉就有五味杂陈的感觉。
苏昊天好长时间都不动,时间久到我要用力把他从我的肩膀上扳下来。只是没为女人跟你撕破脸而已,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他和以前真不一样了。比以前傻了。
傻白甜。
过了几天苏的嗓子好了,我的助手去拿来他助理发的行程表,我看了看,发现大片都是已占用,吃饭连睡觉估计每天就剩三四个钟头。
我问我助手:“你说苏昊天这是干啥呢?这到底是嫌命太短(一天当成两天花)还是嫌命太长?”
我善于吐槽的助手:“不知道,人家红呗。啥时候你跟人一样红了你不就知道了。”
我心里呸了一声,我红的跟只炸子鸡一样的时候也没他这么胡来。
我翘着我的二郎腿,把他的日历上上下下研究了一遍,能调能勾的活动都划了道道,告诉跑腿的,耍大牌的念廷煜老师要求他在这些时间和那些时间进录音棚,不然就完蛋。
其实我压根没打算让他进录音棚,干什么呢,嗓子刚复原就瞎唱唱,经得起我锤炼吗?
再说,他到现在都没有排发片计划,也不在整体规划当中,我看不出我们俩的合作除了情趣之外还有别的意义。
要求发出去不久,苏昊天就给我打来电话。“廷煜,我这几天是没时间,要就换到……”
我打住他的话头:“你什么电台谈话节目都去录,声带好了几天,一般的垃圾活动有必要参加吗?”
“没办法,这是还人情。还有几个月我就要出国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之前欠的工作都必须还完。”
“哦……哦?”我感觉被骗了一样。出国休息?
连出国和休息这么大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