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亦不觉得自己是在责怪,遑论摆主人的架子。他只想将大家所知道的事摆在一起,才好看清局面。便又问付九先行前来苏州有何发现。
付九啐了一口,悻然道:“姓庄的倒有本事,各个分舵都给他换了自己的人,偌大的苏州城,我落梅庄的老部下,竟半个也寻不到!”
阿笙不知何时回来了,倚在门口凉凉道:“你庄中发生那样的事,生意倒不见影响,庄老爷端的治家有方。”传志偷偷对他笑,心知他肯定不曾走远。
“我方家的事,轮得到外人插嘴?”付九斥道,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落梅庄大难,半月之内,姓庄的便拿了老爷手书,在各分舵巡游一圈,恩威并施,将方家余部训得服服帖帖。朝廷也不曾管事,竟由他去了!这些年里,老部下一个个撤职、退隐,现今全都不知所踪。整个方家跟铁桶一般,什么口风也探不到。”
传志心想,庄先生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