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陛下万事皆通,之前说的只是推辞。”
夫殷板着脸,憋着气不愿理他。
泰恒又道:“想来陛下喜欢这曲子,学会之后,想听之时陛下便可以自己吹来听听,如今看来,只有臣留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吹这望千秋了。”
夫殷一愣,品出他话中意味来,僵硬的脸色一寸寸软化下来,心里只如被人亲手喂了一勺蜜,甜得发慌。
“说得好听。”
泰恒拉了夫殷的手,“臣原本就是来取悦陛下的。”
他这话就好似又往夫殷嘴里喂了一大杯苦茶,将之前的甜味去了十之大半,夫殷笑容淡了些,却没撇开泰恒抓住他的手,反而翻过手来,轻轻的反握了住。
两人顺流而下,一日之内将瀛洲界风景粗略看了不到五成,水到尽头,隔远看尽处有一道天然垂落的浓重雾气,迷迷蒙蒙的,让人看不出这水究竟流向了何处。
夫殷道:“今日便到此处,回去罢。”
说完,他站起身来,脸色肃穆的朝水雾朦胧处行了一个三鞠躬的大礼。
泰恒直觉这雾气背后定有奇异之处,便问:“陛下何故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