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楚赭想知道他为什么逃避自己,他想了解有关于韩思凛的一切。
“黑白无常是不假,不过职别很高,是地府的阴帅,手底下有千千万万的阴差,一般的勾魂根本用不着他们去做,他们也不归任何人管,只负责勾人魂魄的差事。但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存在的,就好像这三途川,黄泉轮回的阴司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那里了。”
“但是你还是没说到重点。”楚赭对于韩思凛的身份在之前便早有准备所以现如今听到也不觉得有多大的惊奇,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的还是韩思凛对自己的感情。
“这个,这个的话……”大爷忽然坐正,满眼认真的看着楚赭“你只要知道,不管是千年前的八百里黄泉还是千年后的十里人间,他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罢了。”只怕从千年前他第一眼看到你身在曼珠沙华丛中便已经定下你的生生世世了吧。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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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么想呆在你的身边,伸手抱抱你,
想在你的身边停留,在你的体内流转,
可即便如此,还是再无法触及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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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聊斋志异》
第11章赵美香
“只有我一人么。”楚赭也不知大爷说的是真是假,但从心底里他是想相信这话的。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真的吗?”
“真的真的。”大爷擦了下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转眼又恢复了刚才玩笑的样子。
“那刚刚为什么说赵美香是他的问题?”
“才刚说你聪明结果你就又犯傻了,”大爷拍拍桌子,示意楚赭想想,好半响他才说:“刚刚说什么来着,大哥他是白无常啊,专管勾人魂魄的营生,赵美香那厮阳寿尽了照理来说不管他想不想投胎阴差都得来拿人不是!”
楚赭听了点点头,觉得确实是这样,大爷看到楚赭认同的表情不禁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所以啊,那既然阴差来拿人,但是这赵美香却依旧在人世间徘徊,而地府也没有得到通报那这可不就是他们的问题么。”
楚赭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般的锤了锤手,“对哦,没抓到人还叫她有空隙借了寿,这问题好像还挺大的吧。”
“可不是吗,而且这是他们黑白的问题地府不仅阶级分明管辖范围也分明的很嘞,这事儿我还不能插手管呢。”
大爷拿起桌上的水杯却不知何时杯中的水已经见底了,只得悻悻的放下。他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13:02分,已是下午了,想着也差不多要走了便欲起身。
“你要走了吗?”楚赭看到大爷朝门口走自己也赶忙站了起来,却是忘记他的右脚还处于无知觉状态只能站在原地。
“是啊,我也要回阴司交差了,小子,”大爷说着转过身看着站在桌边的楚赭:“记得要好好地,你大爷我会经常过来吃饭的。”
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开玩笑,他可没有他大哥的瞬移,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去,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太惨了。
“大爷!”楚赭趴在阳台上看到大爷刚刚从他的公寓楼走出来,‘太好了,他还以为会没机会问呢。’
“我可以去哪里找到他?”
大爷抬头看着上面的楚赭,刺眼的阳光从楼体的侧面直直的射过来,叫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试试去阴阳河等他。”
“阴阳河?”楚赭小声的嘟囔着,看着大爷愈走愈远的身影便跳着回到了客厅。厨房的碗筷已经被洗净摆好了,洗手台的桌子被擦的一尘不染,要是没有亲眼所见可能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那样的一个人会去干这种事吧。
撩人的笑意在嘴角漾开,微眯的眼睛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他想不管以前的他是怎么样,现在的他想去为自己去争取一下,而且直觉告诉他,韩思凛并不讨厌他。
接近傍晚的时候温度渐渐降下来了,阴阳河边的街道都是步履匆匆赶着回家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早早吃了晚饭的老人结伴在河边散步。无云的天空洒满了合着夕阳的晚霞,就像一块好看的染布一般为这美好的一天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楚赭晚饭就在家里随便弄了些东西塞满了肚子便裹了件风衣出来了。宣城的冬天并不算太冷,比起现在的冬天楚赭觉得这更像秋天,没有银装素裹的世界只有满地枯黄的落叶和透着寒意的瑟瑟微风。
他根据大爷说的想来这里碰碰运气,虽然他还是不懂为什么找韩思凛要来阴阳河等他,难道阴阳河上真的有可以连接地府的桥梁吗。这条阴阳河是横贯宣城的一条主干河流,从宣城南街的这一边中间只有一座桥可以横跨阴阳河到对面去,就是南桥。
这南桥作为城中主要的路段每每到上下班高峰就会被堵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汽车的鸣笛声,这里也经常发生车祸,也不知是不是和阴阳河中的孤魂有关。
楚赭摇了摇头,笑着想了想,这些事情再如何蹊跷也不是他可以管的了的,他将头靠在靠背上闭着眼,感受着扫过睫毛的微风,听着行人踩在枯叶上的脚步声,车水马龙,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