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是因为一个误会以至于形同陌路。为什么韩思凛就是不说呢,不说出当年的真相!他只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经不起他俩折腾了,这费劲的关系看着都累。
“好久不见。”怒气,悔恨,愧疚,心疼,韩思凛的心脏就像被分成了好几瓣,内容复杂不清。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楚赭的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尽管看了三生石中的记忆但现在的他还是楚赭,那个有着和韩思凛美好记忆的楚赭,被他细细的吻过的楚赭,每次有危险都坚信恋人会出现的楚赭。
他想,他还是没办法就这样决绝地转身离去。
“你想知道什么?前世的记忆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面无表情的,眼神冷冷的,仿佛不带一丝的情感。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不该让你再陷入危险,前世的债我已经还不完,这一世你就该好好的,离我远一点。
一旁的大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刚才在来之前韩思凛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什么鬼,他怎么搞的,不是说谁的肮脏爪子碰到了小赭,就会让他们后悔自己为何生于这世吗,难道他不是要和楚赭说清楚吗,为什么不解释啊!
其他三人并不知道大爷的心理活动现在有这么丰富,楚赭听到韩思凛的话,闭了闭眼睛,嘴角蔓延着无措与悲伤,他知道是自己败了,又一次败在韩思凛的脚下,比上一世更惨。曾几何时自己还将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他,认定就是他是自己命定的恋人,然而一切都没有现实来的这么打脸,现在的他是如此的卑微。
“呵,是我自作多情了。”楚赭拉了拉秦异的胳膊,在下台阶时差点没稳住,一旁的韩思凛身体向前倾了下但又立刻止住了。
秦异扶住楚赭抬头对着韩思凛说道:“你,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楚赭的面前了,你不配。”
他将楚赭横抱在怀里,挺了挺腰板便带着楚赭出去了。一时洞穴里只剩下背着身的韩思凛和满脸吃了鳖的大爷。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刚刚不是还说的很好要把小赭抢回来吗!”大爷真是恨不得给韩思凛脸上来上一拳,可迫于级别的威压他还是没有冲动。
韩思凛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大爷忍无可忍地绕到韩思凛的面前,“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问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后面的话他没有再继续下去,低着的俊秀脸庞上面现在全是泪水,千百年来这是第二次看到韩思凛流泪,却是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如果说上一次哭泣时充斥着的是无尽的绝望,那么这一次就是说不尽的无力。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韩思凛还有这样的一面,眼泪从眼眶中转了会,顺着脸部的线条流下,汇聚到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层蒙蒙的尘土,到底是什么迷了他的眼,才会叫他哭得如此惹人心疼。
大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些什么,他看着早已消失在洞口的那俩人,深吸地叹了口气。
秦异看着将头紧紧埋在自己胸前的楚赭,无奈的笑了笑,他拍拍楚赭的背部将他放了下来。
这里是一间木头盖的房子,里面很简约的只摆放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以及摆在门口的一把椅子。
“这里是我以前在偃族生活时的住所,那时因为全族的人都不待见我所以我的屋子也是在村落的最外围,这里基本不会有什么人来,你可以好好在这休息。”说完秦异就出去了,他要找些吃的回来,楚赭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等秦异走了半响后,楚赭忽的从木床上直起身穿上鞋走了出来。这是一幢和刚才在村子里看到的形式差不多的建筑,高高的木桩在河流中支起屋子,外面只有一根细细的木头可供行走。
楚赭观察过这儿的水并不深便小心地跳下去,还好他没有估算错,水面只堪堪没到小腿的部分。他将鞋子抓在手里卷起裤脚向岸边走去。
现在他的脑子和心里都很乱,只想一个人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待上一会,他已经无暇再去考虑其他东西。
岸边是一片空地,上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岩石,低矮的青草踩在脚底很舒服,再往里面就是茂密的树丛,看起来没什么光线的地方透露着一丝骇人的气息。
楚赭在离屋子稍远的地方找了块较大的岩石靠着坐下,这石头刚好可以挡住坐着的自己,他深呼了一口气,将头靠在石头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和蓝天,细微的风携带着丝丝咸湿的气味,吹动了楚赭松软的头发,好像有双轻柔的大手在抚摸着他的头,正如那人一般……
大爷看着手里的因果录,眉头拧的结结实实的,好像要掙出水来。
“这……唉。”大爷看着因果录上写了关于韩思凛的那一页,突然明白了刚才韩思凛那么做的理由。
‘勿忘记你我当初之约定,我既已放人你自当遵守,免得最后落得遗憾。’在大爷眼中看来,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书页的角落盖着通天冥府印章,很明显这是十殿阎罗刚才给韩思凛发来的警告。当初他们应允韩思凛的请求提前放了檀溪去轮回,并答应由韩思凛去代替受那剩下的一千年寒冰之苦,此为因;韩思凛也答应他们继续做他的冥世白无常,永不再和檀溪有所牵扯,此为果。
现在是发现韩思凛破了当初的约定这是发警告信来了,也不知是谁告的密!神鬼的誓约不像人类之间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