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像是被深深地打上了诅咒的羁绊。他想明白了,不能再让中原中也逃了,必须要将一切都说清楚。
他们之间所有说不出口、无法解释的东西全都可以溶解在吻里,他们知道对方的心意,只是像个胆怯的孩子,不敢去试探,不敢去确认,不敢去询问,他们只想拥抱接吻,想要彻底拥有对方的一切,爱情就是如此简单,却偏偏被其他无关紧要的繁杂旁支问题给搅得难以清晰。
中原中也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在回荡着太宰治的承诺,他说,我们结婚吧,中也。
咽不下的津液已经润湿了两人的唇角,啧啧水声回荡在耳畔,伴随着交织着的信息素气味,太宰治将中原中也放倒在床上时,两个人的吻才有了一点停顿的空间。
“我明天要离开了,中也可不要太想我。”太宰治抵着中原中也的额头,用带着沙哑的嗓音开口。
中原中也蹦进大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太宰治两年前的叛逃,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后再一次相遇时两个人站在了对立面,针锋相对,身边的位置被新的搭档所替代,他们之间的默契配合比不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却又足够契合。
中原中也刚刚被点燃的温度再一次降到了零点,他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一脚踹开,把他掀翻在旁边的床位上,坐起身子来整理被蹭乱的领口,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这是生气了,虽然并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喜欢看中原中也这些有趣的小情绪,而后再开口把剩下的话说完:“是出任务啦,几天就回来了。”
太宰治的话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和搭档一起。”
他话语里的“搭档”不可能是指自己,中原中也的心情在数秒内坐了几次过山车,他将身上佩戴的匕首在手中翻转出一个花样,重重地扎在了太宰治的裆下,刺破床铺直达底部木头结构,没有划伤任何地方,甚至连布料都没划破,可偏偏都只差那么几毫米,他笑着对太宰治眨了一下眼睛:“工作顺利。”
中原中也的情绪很好辨认也就在这一点,若是放在心情好的时候,他一定是要和太宰治拌嘴才舒坦,但这样“好心好意”的问候,那不开心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这是生气了。
太宰治才不知道什么见好就收,他不把中原中也气得上来给他一刀心里不舒服,皮痒一般地凑上去继续逗中原中也,只是可惜了中原中也今天好像没有要继续和他计较下去的意思,整理了衣服就出了卧室。太宰治这才有空去回想芥川龙之介送中原中也回来的理由,不可能只是因为他把中原中也的车子开进了河里,如果是这样他完全会自己步行回家,或者随便找个部下送一下,果然还是生殖腔的问题太大了吗?
“又不舒服了?”太宰治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中原中也到了厨房,本以为会从柜橱里摸出来一瓶酒,结果也只是重新挑了个杯子倒水喝,热水上蒸腾而出的氤氲雾气在光线下形成一道白雾,他的目光下移,停留在了中原中也一直有意无意摁压着的小腹部,皱了皱眉出声提问道。
“明知故问?”中原中也没给太宰治好脸色,他正在气头上,原本因为缠绵而消减的难受再次泛了上来,这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痛楚,就像是在身上扎了一根刺,偶尔会有些温吞的痛感,既不明显又恼人得很。
太宰治叹了口气,一种在照顾小孩子的感觉油然而生,中原中也这段时间确实没好好吃饭,不舒服也是应该的,他向着门外走去,给中原中也留了话:“我去买晚饭,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口气宠溺的像是在哄三岁小孩,中原中也被恶心地捏紧了杯子,嘟囔一句:“谁问你要去哪儿了?”
太宰治前脚刚出门,中原中也随后就接到了电话,是来自芥川龙之介的电话,听筒那头的男人声音是北极的冰冻,冷冷淡淡让人觉得不舒服:“没有查到符合条件的女性o,钟楼那里是唯一的线索了。”
“明天就去查查看吧。”中原中也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外貌特征如此明显的人怎么就和在横滨人间蒸发了似的,在其他人眼里难道芬里斯就是透明的吗?他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肚子难受不难受了,即使他是打算明天去医院再检查来着。
不管怎么说,就算太宰治给了他这样的定心丸,他也还是要在任务结束之后和他说怀孕这件事的,只要一想到这个一向以为自己什么事都猜准了的家伙,怎么料都没料到其实他还怀着孕,就是一件能嘲笑一年的乐事。
“我带人去。”芥川龙之介默认了中原中也的这个提议,他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我和你一起。”中原中也跟后说道,要是能在钟楼那里有什么进展,那他就比太宰治快了不止一个进程,他自然是不会浪费这次机会的。至于太宰治?让他见鬼去吧,有本事就和他的新欢搭档一起执行完所有的任务,别再回头来找自己,这个花心大萝卜,光是一个结婚的承诺就想把他骗到手?也太简单了吧。
太宰治给中原中也带的晚饭非常符合他的胃口,很久都没有好好吃饭的中原中也被满足了味蕾和饱腹两种感官,然而这并没有成为让太宰治留下来继续住宿的理由,晚饭过后他就被中原中也撵出了公寓,再多好话也没有用,他连“身体不适的l信息素的抚慰”这样的理由都拿了出来,也没有获得中原中也的一点动摇,玩火自焚说的大概就是他吧。
天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