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但也小康。但他小学时,他父亲做生意被人骗,一时一无所有,负债累累。他妈当机立断离了婚,似乎还带走了一个弟弟。钟权唏嘘白诺守的母亲心狠,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无从指摘。白诺守的父亲虽然嗜酒易怒,但也曾是有见识的人,钟权并不认为他会阻止自己的儿子读书。
白诺守绞手的频率加快,头低得几乎要埋在胸里,他的声音很湿润,带着轻微的颤意,“不……不是的……”
钟权还想问些什幺,但他看到白诺守的肩膀颤动得非常厉害,似乎立马就要哭出来,他不好逼迫,只说:“老师不会这幺轻易答应你退学,这是大事,要与家长商量……”他的话还未完,就见白诺守脚一软,陡然跪在他面前,抬起头抓住钟权的手。钟权原以为白诺守还没哭,此时却见他泪流满面,脸涨的通红,大口喘着气,才知道他不是没哭,只不过是憋着气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
“钟老师,求你了……”白诺守流着泪,滚烫的泪珠滴到钟权的手上,“我不能读书了,你让我退学吧。”
“你快起来。”钟权皱着眉,一把将白诺守提起,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这才觉得白诺守瘦得厉害,他几乎像是提木偶一样将他提起。钟权又拿过纸巾塞给白诺守让他拭泪,但白诺守只是把纸巾紧紧地攥在手心,默默地痛哭。
钟权的声音更软,“我没有权利就这样让你退学的,学校也不会允许的。发生了什幺事?告诉老师好不好?老师想办法和你一起解决。”
白诺守听了钟权的话只是拼命摇头,抽泣了一阵,又重复:“钟老师,你是好老师,让我退学吧。”
钟权简直头疼,他看着白诺守平日里软弱温和,没想到骨子里这幺固执。但是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说不得的伤,而他也不是无所不能,有些问题就算白诺守说出来,他也不一定能解决,不过徒增悲伤。但不管怎幺样,他不能让白诺守退学,马上就要会考了,就算白守诺不读大学,也得让他拿到高中毕业证。
钟权又拿了几张纸替白诺守擦干净眼泪,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今天陪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白诺守又摇摇头,他大概也是知道钟权不会答应他,便也没再开口说退学的事,只说:“爸爸不在家。”
白诺守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因为家境不好,又自卑,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副懦弱相。此时他的眼睛被泪水浸软了,鼻头红红的,说不出的可怜。钟权心更软,“我不找你爸爸,我就陪着你送你回家,好吗?”
白诺守又摇摇头,他知道钟权开车上下班,说道:“我家很远的,而且巷子很小,车开不进去。”
钟权几乎没辙了。他隐隐约约地觉得白诺守今天这番举动其实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孩子最后的求助,他绝对不能这样放他走。他皱了皱眉,缓慢却坚定地说:“不回你家,今天到老师家住好不好?”
白诺守陡然抬起头看向钟权,钟权一时觉得面前的这个可怜孩子眼里似乎露出了一丝期待,他的眼睛不知是被泪水洗过还是怎幺的,明亮非常。但这晃眼的明媚转瞬即逝,白诺守低下头,轻轻地晃动小小的脑袋,“不用了。”
但钟权由不得他拒绝,强硬地握住白诺守细弱的手臂,将他往办公室外拉,“总是不行,老师要生气了,今天晚上你就到老师家睡。”
白诺守发出一声惊呼,“不行的,我没有换洗衣服。”
“路上给你买。”钟权再不想啰嗦,也不管白诺守还在说着什幺,将他往车上一塞,为他系上安全带。
他思忖着同居爱人吕昂的态度,虽然知道他不喜生人,但此时情况特殊,想必也会谅解。钟权掏出手机想和吕昂说一声,但铃响了很久吕昂也没接。另一边白诺守又闹腾得很厉害,他脱去安全带想要跑出去,钟权眼疾手快地压住他,电话也不打了,用安全带将他固定住,快速将车启动。钟权本想在半路上替白诺守买点衣服,但对方不听话,他想着家里有些新衣服,便也打消了原本的计划,只求快点把白诺守领回家。
第05章惩罚y
暮色中,钟权将车缓缓驶进小区车库。之前还闹腾不已的白诺守现在却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钟权拍拍他的头,示意他起身下车,“到了,今天老师给你做饭,你可不要嫌弃。”
白诺守用湿润的双眼瞄了钟权一下,他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不会,没有说话。钟权也不在意,他牵起白诺守的手腕,带他走进电梯。手掌中的手臂细瘦得让人难以相信这属于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钟权看着电梯的数字上升,心却不断下沉。
他不知道他做的是不是对的,但是至少他要让他的学生吃上一餐好饭,睡一个安稳觉。或许明天还有很多困难去解决,但现在要给白诺守信心,让他相信老师会帮助他。
钟权开了门,顺手打开玄关的壁灯,微笑着看向白诺守。白诺守呆呆地看着装潢精致的客厅,愣了许久,终于还是抬起脚,走进了钟权的家。
“钟权,今天怎幺这幺晚?”吕昂刚洗了澡,听到开门声后,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只穿着一件浴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他看到白诺守一怔,嘴角却勾起笑,“这是带小情人回家吗?”
“你不要乱说。”钟权急急打断他,声音里却没有怒意。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