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暖——我是一个杀人犯!!我不敢见到任何人——我怕哈利和赫敏的眼神,我宁愿他们厌恶恶毒的咒骂责问我,也不是这样拙略的粉饰太平——可无论我怎么逃避,也躲不过这个噩梦,我清醒的知道,我是一个杀人犯——我这一辈子也无法挣脱这个了。就在我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格里莫广场迎来了邓布利多教授。
我又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尖叫声中大汗淋漓的醒了过来,身上的睡衣粘腻的贴在身上,我愤恨的撕扯了半天,衣服上面的扣子“啪嗒”“啪嗒”的弹跳到地上,胃里面一片翻腾,我怕遭床边干呕几声,把脸埋在手臂里,终于无助的哭出声来,梅林啊,我做到底做了什么?!
在寂静的黑暗里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我止住了哭声,胡乱的抹了一把脸。
“罗恩?你醒着呢?”
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我打开房门: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能进来吗?”
我迟疑了一下,道:
“很晚了,邓布利多教授……”
“是的,是的。我很抱歉——原谅我这个半夜睡不着觉的老头子吧——或许你愿意陪我喝一杯茶?”
我只能点头,老教授点亮房间,又召唤出两杯热乎乎的红茶和一些饼干之类的:
“最近过的怎么样,罗恩?”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紧张道:
“还好,我很好,我的意思是,过得还不错……”
“我听说你的事了。”
我想是被蛰到了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虽然教授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但我就是能清晰的知道,他说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事情,我张着嘴,像是被抛到岸上的鱼一样无法呼吸,无法动弹,老教授看起来更加和蔼:
“罗恩,坐下,坐在这里。”他拉着我坐在椅子上,用手不断地拍着我的肩膀:“放松,放松点,亲爱的。没关系,我没跟任何人说。”
我喘着粗气,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发抖,颤抖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没关系,罗恩,你可以跟我说——没有人在责备你——你可以跟我谈谈吗?”
“我……我……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我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她——”
“她死了。”
“不——”
我短促的低吼出来——再没什么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了,我想——我虽然知道这个事实,但从没在别人的口中听到过——这比我想象中还要让人恐惧。
“嘘,冷静,罗恩,坐下听我说好吗?我要你安静下来听我说。喝一口茶,来,喝点水,好吗?”
我紧紧地抓住桌沿,直到手指开始麻木,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老人,只恐怕他再说出任何一个让我绝望崩溃的词句。邓布利多教授端起杯子,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眼神越过我,轻声道:
“我这辈子一共杀了十四个人——到目前为止。“他端着杯子看向我:”夺取别人的生命,那并不好受,是的,冰冷,痛苦。杀的人越多,你就越绝望——满手血腥,这是你的罪孽,永远不应该被饶恕的罪恶。”
他轻轻地道,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自己的喃尼。我放轻呼吸,不自觉地倾听起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亲自带来死神的那一天。我那时刚刚成年不久,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相信我——前途一片光明,我从不怀疑我会做出一番丰功伟绩。我谦虚又和气,但我从来瞧不起任何人——我狡猾的把自己所有的骄傲都藏了起来——我比任何人都优秀!”
老教授的手开始发抖,他把杯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声音愈发的轻了,为了能听清楚,我不禁的往前倾斜:
“我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来的优秀——我那时是这么想的——这才是我应该与之交往的人。”
老教授闭了闭眼睛,半响无语。我不禁小声的问:
“您……您杀了他?”
老教授睁开眼睛,短促又绝望的笑了一声,涩然道:
“我倒是希望……我们发生了争执——发生了事故——我妹妹……死于那场事故。”
我瞪大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似的,震惊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教授慢腾腾的摘下眼镜,低下头用袍子的一角仔细的擦拭,等他抬起头戴上那个半月形的眼睛,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眶通红,眼睛竟然也湿润起来,我更加坐卧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如果金妮因为我发生任何事——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我到现在也不敢深究,那咒语到底是谁发出的……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害死了我的妹妹,我害死了在母亲床前发誓要保护的妹妹……”
老教授的声音开始哽咽,但还是笑着跟我说道:
“别哭,好孩子,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老教授依然和蔼的看向我——他从来都能让人从他的神情里,从他的声音里安宁下来:
“我只是想跟你说,杀人,从来都是沉重的能让你的灵魂都为之颤抖的东西。我们不能骗自己说这是可以遗忘的事情。问题是,这是不是值得的,这是不是正确的?罗恩,你做了正确的事情,你和哈利被七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包围,你保护了你自己和哈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