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环境,这人耀武扬威进来一番就说这个,还又威胁又低诱的,不膈应他一下怎么成?于是在脸上带出一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欲言又止的表情来,让叶至然成功的停住了。
叶至然怕叶陵问的是他上次撸残的事,但是不停又不行,谁知道叶陵会想成什么?于是便继续维持着好哥哥的样子问:
“陵陵你想说什么?说出来吧,哥哥也想知道呢。”
叶陵小心翼翼的开口,一边拿眉眼偷瞟着叶至然的表情,问:
“哥哥你那样做,真的不疼吗?”
叶至然瞬间明白叶陵说的是什么,好声好气都不顾着维持了,冷声扔下一句“不疼”,便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卧槽!大步走好疼!都被裤裆勾到了!叶至然仰坐在沙发上,也不敢碰不敢去揉揉,只好呆坐着等这股疼劲过去。真是!叶至然又想起好像前几天他还想再次让叶陵和他亲近呢,但是现在这么个样子,让他怎么着再如常接近叶陵?
但是世界上可没有他叶至然做不到的事情!越是这样,越得想出个办法才行!叶至然又想到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好生笼络着叶陵,怀柔才能真的防止叶陵说出去嘛,而且,叶至然也有些想念叶陵那个时候,把他这个哥哥当初眼睛里唯一的关注点的时候了。
但是话是这么说,叶至然还是一时抽不出时间来去关注叶陵。世交那么多,都得一一去拜访,还得刻意释放锋芒免得被人小瞧,又去接受各种意味丰富的眼神;参加各种商业宴会的时候,也还得暗地交锋刺探消息的,也很费脑力。等着七七八八都办下来,再没有旁的杂事可耽误时,这年,也快到了。
腊月二十七二十八的时候,叶至然便已经停了各种交际活动了,每天只是呆在家里看着佣人不停忙碌着继续布置新年所需的东西。因为叶老爷子年纪已大,需要人一年不停的照顾,所以叶家请的佣人,也都给他们在叶家老宅后面盖了佣人房,所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叶家的人气也不缺,只是来来往往的,真正姓叶的,还是只有这么几个。
叶至然在家里呆的很无所事事。商业上和人情上的活动暂停了,但是叶至然私人的活动也不能展开,因为其他人也都被长辈关在家里做喜气洋洋的模样而不许出门,结果叶至然惊讶的发现,到了这个时候,偌大的叶家宅子,能说话的,也只剩下叶陵了。
叶至然是年轻人,除了公司上和学习上,其实也不愿意和叶老爷子久呆的,而且叶老爷子这几天,也都自己呆在书房里,而老太太更从来没有在他可以交谈的名单上。叶至然的父亲还和叶至然的母亲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里收拾东西,到了二十九才能回来,而今年姑姑叶楚容更是直接打电话来,说不回家过年了,要在军队过。
其实叶至然心里清楚,每年都是这样的,哪个年不是这样过过来的。只是往年,叶至然会呆在房间里阅读或者上网查看看着新闻,要么就是看些无聊的电视剧,也没怎么觉得该伤心啊,但是今年,叶至然却想身边有个小尾巴跟着,好让这气氛,别又那么的冷冰冰的。
这个“小尾巴”,自然是叶陵。叶至然本来就不是个会对什么事特别在意的人,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又想有个乖巧可人的弟弟来围着他了。只是第一步该做什么,叶至然还在找个由头,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他和叶陵产生交集的那个点:点心。
叶至然去了厨房,让厨房做了些新鲜的小孩子爱吃的甜食,然后捧了满满一大盘便去找了叶陵。他不想挤在叶陵狭小的房间里,便把叶陵拽到了他的房间里,哄着他:
“陵陵和哥哥一起玩玩怎么样?看,哥哥给你找了好多好吃的呢。”
叶陵面上不动,只是谨慎的看了叶至然一眼,便顺着他的意思,在盘子里捡了一块点心入口。他对这个没多少了解,所以对这一大盘子里花花绿绿颜色好看的点心,最后只能认出来绿豆糕来。也知道叶至然来这一出是为了做什么,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年的团圆意味,便突发奇想,想对他好吧。
叶至然兴致勃勃的,看着叶陵吃了点心,又找出可乐来让叶陵喝,看着叶陵只是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无趣反应,也不嫌弃太闷,把电视打开开始换起台了。到了春节,各个电视台播放的节目尽是些欢欢喜喜的广告和大团圆的喜剧,叶至然换了好多台,都没找到合心的。动画片倒是不少,无奈叶至然即使不知道叶陵不爱看这个,但是他虽然把叶陵叫来,也没打算事事顺着他,最后还是找了个碟片放到dvd里看了起来。
片子是全英文无汉译的,叶陵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他英语还可以,但是对这种明显听着是属于美国东部方言的片子,还是失去了仔细去辨认里面具体含义的兴趣,再者他也对歌舞剧不敢兴趣,不过叶至然会喜欢这个还真是出于他所料,因为这个片子,明显不是属于那种阳春白雪的范畴,只从歌声里传出来的意味,便能知道了。
叶陵一直觉得,叶至然是最传统的那种大少爷。生活可以浪荡,思想却要有深度。可以用荤话调戏女人,也要背的下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可以哼着下流小曲,却也要能对着曲谱弹出一首某个大家最有故事的曲目。他们能玩得开,但是也能玩的高雅,所以叶陵即使在前世也有玩的过分的时候,也从来没觉得和这群玩的百无禁忌的公子哥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