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去刚才的那碗粥端了过来。
粥被晾了许久已经不是很烫了。
俞修远尝了一口,便开始一口一口地喂程凉。
程凉怕粥洒在床上,便向俞修远处挪了挪位置。俞修远拿着勺子的手干脆在环住程凉,把人拢在怀里。
两个人又恢复之前的模样,只不过这次更静谧些。
没有了程凉在耳边热闹,俞修远真的有点不适应。
“凉凉、你跟我说话吧。”
“说什么。”
说什么、俞修远反思了一下,平常都是凉凉主动,凉凉说了那么多他的事情,自己还没有说过几件。
他放下空了的粥碗,把床上多余的衣物卷到床脚,将抱膝坐在床上的程凉,整个抱进怀里靠到床上。这个人又真真切切地在他怀里了。
“要不我跟你说话吧,跟你讲讲这些年我都为你做过什么疯狂的事。”
“好啊,单凭你前边的几句话,我还真不信你喜欢我呢。”乘凉下意识地把脑袋往后靠,找了一个温暖的位置不动了。
俞修远伸脚把被子勾上来,围盖住两个人。
一阵温暖袭来,程凉身上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俞修远摸摸程凉蹭的头发微乱的脑袋。
“先说说你五岁亲我那次吧。”
“我亲你?!!”程凉觉得好笑,“我五岁过后好像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别人。”
“那是你忘了。”
程凉努努嘴,“五岁的记忆我很多都记不得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妈带着我去买菜,没看好我。旁边的卖菜大妈刚丢了孙子,以为我就是,抱着我不由分说狂亲,亲了我一脸口水。弄得我到现在只要一跟女孩接吻,就头晕目眩。
“我开始还以为我是被你掰弯的,现在仔细想想,其实我是被那个买菜大妈强行掰弯的。搞得我不能近女色,但我又不是和尚,只能近男色了。
“我以为我的初吻保留至今呢,没成想到竟然是被你给抢走的。”
俞修远抱着程凉的手又收紧了,低声道:“是你主动的,是你抢走了我的初吻。”
程凉心里莫名其妙地甜了一下,还好屋子里黑,要不他现在的脸比做到高/潮还红。
就这么一句话,有那么撩人吗?!程凉摸了莫发热的脸蛋,掩饰性地来了一句,“扯淡”。
然后,有一双大手灵巧地往他双腿间游走。
“擦——你不会真要扯淡吧——”程凉夹紧双腿。刚才说的好好地要聊聊呢。
大手继续游走在他的膝弯儿处挠了一下。
程凉痒笑出声,下意识就要去躲。
那双手又贼贱地在他腰窝上挠了几下,顺着光滑的脊背,一直找程凉的痒痒肉挠。
程凉痒的在俞修远怀里乱滚,可算是明白俞修远要干什么了。
笑骂道:“好你个破俞,小爷让你看看我的一阳指!”
他扑到俞修远身上,伸出自己的小猫爪比出一个中指,开始挠俞修远。
俞修远一个翻身笑着把人压了下去。
程凉不管不顾,伸着两只手,在俞修远身上点穴点得不亦乐乎。
两个人你来我往,滚来滚去,爽朗的很快就充斥在了黑暗中。
程凉昨天跟俞修远置的那些破气儿也随着笑声散到了九霄云外。
俞修远拥着程凉,心里也是暖得不行,他的小男友真是太好哄了。
两人正挠的忘我之际。
啪——头顶的那一排水晶灯又亮了起来。
两个人的动作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定住了。
程凉笑的满脸通红,那抹暧昧的绯红一直延伸到脖子根,比着断电前的动情神态丝毫不逊色。
俞修远压着程凉,脸上也有些微红,鼻息间还有点微喘。
两个人的情形立马回到了断电之前。
程凉眯着眼睛看俞修远,他家男友越看越帅啊!
程凉心里的甜蜜多的都要溢出来了。
此刻是天时地利人和,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干白不干,有些话干完再说也不迟。
程凉眼角微弯,嘴角噙笑,色兮兮地把自己的睡衣搂了起来,漏出孱弱细白的胸膛。
俞修远笑着把人抱起来。盛情难却啊。
情动时刻,俞修远学着程凉在他耳边哑着声音,悄悄说了一句,“我爱你,凉凉。”
身下的人抿着嘴唇,破碎地回应了他一句,“我、我、也、也爱你。”
旋即两个人的情潮攀向了顶峰。
第二天俞修远就带着程凉低调地去了医院。
梁朔安静地躺在加护病房的床上,整个人苍白得可以看清皮下的根根血管。
程凉隔着玻璃窗望着病床上虚弱的人。
心里的愧疚一丝一丝蔓延。
两个人确实有那么点像,但不是一模一样。
至少病床上躺着的,跟俞修远房间挂的油画根本不是一个人。
两个人昨天晚上云雨之后,一直聊了很久才睡觉。
程凉没有体会过长时间喜欢过一个人爱而不得的痛苦。
俞修远突如其来的诉说,他也难以感同身受。
但是他了解洛一的,洛一暗恋了强律师三年,同样是爱而不得。
洛一时不时的向他诉苦,俞修远却没有向任何人诉过苦。
俞修远暗恋了他十几年,痛苦应该是洛一叠加的很多倍。
想到这里,程凉望着身边带着大口罩的男友,不免替他感到心疼。
“修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俞修远摸摸他的脑袋,“你不是说你是直男,我如果说了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