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待得过了府试,指不定还能拜入谢阁老门下......
话说起来,这往高处去的路,哪里又有不苦不难的?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考完了,这几章我写起来也是超累的。接下来的府试什么的不会细写,很快就是拜师,然后过年什么的了,接下来应该会写得快一些,到时候再看看能不能存稿加更......
蟹蟹明韫的地雷,亲亲! (*╯3╰)
☆、束脩
等傅修齐四月里考完了府试时, 府试成绩出来时, 天气也开始渐渐的热了起来。
姬月白原还以为府试成绩一出, 傅修齐就要欢天喜地的去寻谢府拜师求学了。
结果,傅修齐看完了自己的府试成绩之后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不仅没有与人提起拜师的事情反倒是恍若无事的回来闻知阁里陪公主皇子读书,一如以往,仿佛真就已经忘了拜师之事。
姬月白本着你不急我急什么的心态冷眼旁观了几日,一直等到四月底, 见傅修齐始终没有动作,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谢首辅那里, 你是怎么想的?”
去岁九月, 工部李侍郎治黄归来, 皇帝念及谢阁老举荐之功,加之往日里忠心可用,索性便把谢阁老点做了新首辅,于阁老为次辅。如今,姬月白自是要人叫一声谢首辅。
傅修齐正在看韵表。
自从县试第一场被那么一首题为“蓝田日暖玉生烟”的五言六韵试帖诗给打趴了之后,傅修齐就彻底收敛起了往日里想走捷径,只想学时文不想学诗词的浮躁心理, 决心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于是, 他安安分分的看起了韵表, 诵背起声韵。作诗是真难,可不学也不成,哪怕以后正经考试可能不会再考这个, 可文人多诗会,平日里赏朵花、喝杯酒也爱写一首,时人还多爱出个诗集辞赋什么的,他总不好特立独行就不写诗——到时候,指不定别人还以为他是一朵出白水却染墨的黑莲花呢!
此时,听得姬月白这话,傅修齐的目光也没离了韵表,只随口应道:“谢阁老如今已为首辅,内阁多事,国务繁忙,想来也是无暇旁顾,指不定早就忘了去岁之事。他若都已忘了事,我总不好死皮赖脸的贴过去求人。”
姬月白:“......”
又来了又来了,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男人就是麻烦!
姬月白想着傅修齐到底才刚考过试不久,脑子可能用过头了,勉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斟酌的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傻等啊!还是说,你想坐这儿等着谢首辅主动过来,哭着求着收你为徒?”
姬月白心中则是暗暗吐槽:这才童生呢,脸就这么大,要是考个秀才举人进士,你不得上天?而且,童生确实不值一提,也就傅修齐眼下年纪还小,看着确实是还有点儿神童模样,可也不是没有十几岁就中秀才的神童。
以谢首辅如今的地位,多得是神童天才想要哭着求着他收徒,傅修齐这么个小童生在这些人里是真不够看。话说起来,若非当年傅修齐在紧要关头献了治黄之策,谢阁老对他颇为赏识,有言在先,哪里还轮得到傅修齐的去拜师?
傅修齐知道姬月白是关心自己,心下十分妥帖。想了想,他还是放下了自己手中韵表,笑应了一句道:“殿下,我知道分寸的。”
姬月白自不会叫人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她乌黑浓密的眼睫随之扬起,不轻不重的看了傅修齐一眼,耐心的等他说下去。
傅修齐抬起眼,见着姬月白那看过来的目光,不觉又笑了笑。
他这些日子因为考试的事情确实瘦了许多,少年的五官轮廓因此更显深刻凌厉,有一种极具攻击性、犹如锋利刀刃的俊美,一笑之间便如刀刃掠光,堪称神容摄人。
但是,他很快便抿了抿唇,似是忍着笑:“这种事挑得太明也不好,总是要给彼此留些进退施为的余地。反正,我已备好了要送去谢家的礼物以作提醒。若谢阁老看到礼物想起我后还有收徒之心,自会派人叫我过去;若谢阁老无此心,想必也会给我一些回礼,不会令我吃亏,那我也该见好就收。”
姬月白想了想,倒是没问傅修齐备了什么礼,只是把人打量了一番,道:“我发现你心眼长了好多。”
眼前的傅修齐与前世的他倒是有些像了,只是前世的傅修齐冷的如一柄冰刃,锋芒毕现;而眼下的傅修齐却柔和若水,神光内蕴。
当然,天下惟至柔者至刚,水也并非不如冰。
傅修齐却不知姬月白的满腹心事,他不觉又看了案上的韵表一眼,发出由衷的感慨:“.......所以说——人啊,果然还是要读书的。”
读了书,才知道考试有多难,知道考试有多难才知道敬畏——人家谢首辅可是考过状元的人啊!当然要小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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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