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已至此,当着许氏的面儿,平阳侯还是先骂一声:“这个孽障!”
骂完了,他又伸手搂着许氏哭得颤颤的香肩,压低声音安慰她:“我知你受了委屈,只是这会儿,我才把那治黄之策交上去,多的是人盯着,咱们家里再不能闹出什么事来.......”
说着,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许氏的后背,把嘴贴着她的耳朵,似有无限的柔情与蜜意,“这样,今儿晚上,我服侍夫人,我替那孽子给夫人赔罪.......”
许氏被平阳侯这样柔声细语的哄着,身子早便软了下来,眼泪也不掉了,红着脸啐他:“你,你怎么整日里就想这些个事?!”
虽是叫平阳侯哄得软了心、消了气,可许氏终究有些意难平,想着改日若是得空进宫可得与许贵妃这个姐姐好好说一说。如今宫中无后,许贵妃总理后宫之事,膝下又有皇长子。这许贵妃真要为难起傅修齐,那还不是几句话的功夫?
这么想着,许氏倒是觉得心里那口气算是没了,一时儿心平气和起来,这就推着平阳侯去净室沐浴了。
平阳侯府正房里,许氏与平阳侯夫妻两人自是一番恩爱,而傅修齐此时却独自一人在屋里,埋案疾书。
他原本还对滚水坝记忆模糊,结果被许氏和平阳侯这夫妻两个恶心了一通,气得好似打通了任督六脉,一时间简直是思绪如狂,记忆潮涌,什么减水坝、滚水坝的全都想起了。
所以,他准备熬个夜,好好的把这治黄之策从头写起。
人果然少不了鸡汤,毒鸡汤也有利于奋斗。反正,在许夫人和平阳侯给熬的毒鸡汤的激励下,傅修齐简直下笔如有神,这就把自己脑子里关于治理黄河的策论写完了。
他写的这策论里面不仅只是简单的“束水冲沙法”的理念,还特意在“束水冲沙法”的基础上提出了遥堤、缕堤、格堤、月堤等,深入浅出的写出了具体方针:用缕堤收缩河道,约束水流,用水势冲去河道底部沉积的淤泥;用遥堤在黄河上分出沉砂池和蓄洪区,在低洼地段修滚水坝,归流导入主河道..........
傅修齐写的认真,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若不是许氏整日里想法子克扣他,晚上只准他屋里点油灯,熬夜写字实在熏眼睛,傅修齐真能熬一整夜。
不过,虽没似之前那样又熬一夜,但傅修齐第二日还是带着黑眼圈入了宫。
因为傅修齐连着熬了好几夜,这一回,眼底的黛青简直浓若黑墨,眼睫往下一扫,面上的困倦之色更是怎么也掩不住,真真是称得上容色憔悴。
大公主简直感同身受,心痛如割,捂着心口,哼哼着去瞪傅修齐:“你,你怎么又熬夜啊?!”简直是仗着天生丽质不拿脸当回事!
傅修齐:“.......”
三皇子眼下略知点儿事情,不禁想歪了,转头与大公主挤眉弄眼:“你想啊,男人晚上还能做什么呀......”总不好熬夜看?说不准,傅修齐就是夜里躲被窝里用手做多了,得了各中滋味,激动得好几晚没睡好呢。
傅景轩虽不知昨日府里的事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傅修齐的机会。他瞥了傅修齐一眼,紧接着也道:“二弟,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你这年纪,可不好太放纵。”
傅修齐累得简直马上就能闭眼打呼噜。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淡声解释道:“......我真就是熬夜写了一会儿文章。”
三皇子:“呵呵。”
傅景轩:“呵呵。”
大公主看着傅修齐那张脸,又看了看一脸嘲讽的三皇子和傅景轩。作为一个颜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站在脸好看的一边,十分干脆的与傅修齐道:“你说的,我自然相信。”
傅修齐沉默片刻,转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姬月白。
姬月白正嘀咕着傅修齐指不定夜里憋着坏水要害人,眼见着对方看过来,这就跟着点头。她眨巴了下眼睛,颊边显出米粒大的梨涡,声音甜的就像是金黄粘稠的蜂蜜:“我当然也相信你。”
傅修齐:呵呵,姬月白这话听上去可能比大公主还不可信。
虽然早上闹了一场,但等到午膳时,傅修齐还是照例陪着姬月白回慈安宫用午膳。
因着姬月白先前提醒他别忘了生意,傅修齐还特意与与姬月白说了一些开饭馆的想法:“我问了下一般的铺面价格——京里地价都不低,好地方的那就更贵了。我想着,那些好地方酒楼饭馆也多,倒不如先寻个便宜些的地界,能租个大点儿的店面,也省些租金。”反正,他们开饭馆原本也只是想做个小生意试手。
姬月白闻言也跟着点头:“也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顿了顿,她还是很体谅的与傅修齐道:“这些事你看着做就是了。”想了下,还是补充道,“等赚了钱再与我仔细说就是了。”
傅修齐:“......”
姬月白蜜汁自信的能赚钱,傅修齐也不好泼人冷水说什么还有可能会赔钱。
所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