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已经被关起来了。”
“我想去看看他。”
不顾妈妈的反对,千鹤一改往日绵绵的性格,开始变得意志坚定起来。
她病好后就出了院,去探望了因为故意伤人罪而判刑的纸鸢。
纸鸢对着她微笑,一如当初初见。
“你还恨我吗?”千鹤问他。
纸鸢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我曾经看过一个电影,电影中,一位爸爸的女儿,被人杀死取了心脏,心脏经过市长秘书的手,转移给了病危的毫不知情的市长,最后这位爸爸复仇杀死了市长秘书,放过了市长。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秘书真是好啊,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秘书,主动替市长做坏事,主动替市长背黑锅,最大的错是他,最后死的是他,最大的受益者却是市长,他活了下来,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市长秘书说的不就是那医生吗?这市长说的不就是你吗?
可是电影中我可以这么想,现实中却不是,我想的是杀人就该偿命,你体内放着我妹妹的心脏,那颗我妹妹迫不得已才卖的心脏,你是活了下来,可我妹妹该如何安宁?如果不是因为医生的哄骗,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债款,她可能根本就不想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