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碧儿做的吗?”
“有啊。”荀玗琪眉毛一挑,“当然有。”
碧儿又鼓起勇气问道:“是关于傅公子吗?”
荀玗琪笑了,“不,不是他。”
碧儿奇了,“小姐难道不是想让老爷帮助傅公子,然后遵守婚约?”
荀玗琪把玩着一盆插花,“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往外边看了一眼,见门上有个影子,不由心下一笑,不声不响地提高了声音道:“爹娘一直都教导我说,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这傅家已经是南楚的叛臣,傅云奚苟延残喘,逃往常林与我南楚为敌。这样的人,若我们荀家还帮他,将置我们自己于何地?人的选择啊,都是不断变化的。我看,上次那个平叛救驾的苏公子倒是挺好。”
“……”碧儿愣住了。
以前她还是下边奴婢的时候,就听说荀玗琪喜欢傅公子,三天两头的跑去傅府。这、这怎么就……
荀玗琪道:“瞧你愣的,我还说错了什么不成?我是喜欢傅云奚不假,但我也要为荀家考虑。苏毓钦,于我们南楚有恩,既有才干,又有名望相貌。我们若是能让他入赘,等于让荀家多了一把保护伞。你懂什么?”
“好!”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荀远早就在外头听了许久,推门而入。
荀玗琪连忙行礼,“爹爹!女儿见过爹爹。”
碧儿紧跟其后拜见,“奴婢见过老爷。”
荀远看着荀玗琪,“你能有这个觉悟,着实不容易。看来上次出事之后,你长进了不少。”
荀玗琪低着头,“爹说得对。这段时间,女儿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是在好好思过。”
荀远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叹了口气说:“你的注意倒是不错。不过以你现在的样子,谁敢要呢?官场同僚尚且避之不及,何况是那一身清高的苏公子?”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苏毓钦已经娶妻了。”
荀玗琪愣住。这段时间,她久在闺阁,大门也不敢出,竟是连外边的消息,也没个人来通报一声。
“什么时候?娶的谁?”
“苏公子,娶的归雪。王上亲赐的婚,无人不知。”
“归雪?”
荀老爷子叹着气,摇头晃脑,“这丫头啊,原本是风灵楼的采香婢子。也不知……”
“什么!?”
“女儿啊,此计可能不通,还是另想它法吧。”
“不!”荀玗琪大喊一声。
归雪,采香……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总要和我看中同一个人?之前,明明我是傅云奚未来的妻子,可你却和他暧昧不清。现在,我好不容易决定放弃他了,你又先于我抢走了苏毓钦!
片刻的狂躁后,她冷静下来,“爹爹,此事未必就不能成。”
“哦?”
“妻子也可以休掉,这一切都看丈夫之意。女儿可以想办法让他休妻,嫁入苏家,为我荀家助力。”
荀远愁眉深锁,“你有什么把握让他娶了你??”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爹只需知道,女儿若真能嫁与他,对女儿曾经的污名,对荀家上下的利益,都会有莫大的好处。”荀玗琪行了一礼,“女儿还有事找兄长,先退下了。”
□□里,荀衍正在拭剑。老远见妹妹过来了,依旧专注看着他那把剑。
“见过兄长。”荀玗琪见他不理会自己,又试探道:“兄长?”
荀衍忽然将剑架在她脖上。
荀玗琪睁大眼睛,“兄长这是何意?”
荀衍直言:“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分明报应,就不要想着再嫁祸他人。那件事情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之所以没有告知父亲,是给你留最后一点颜面。”
荀玗琪冷笑,“我的好兄长,你还真是公正得很哪!你此举不过是为了向我泄愤罢了。要说真的杀了我,你还不敢!” 她拿指尖推开他的剑,微扬了下巴,挑衅一般点破他的心事:“夕颜不过是个奴才。但是你荀公子想要她,她说不定还看不上你。”
“你!”荀衍气恼不已,又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说这些。你上次逼走竹离潇,调人拆了酒楼。你以为赶走所有知情人,我就不知你那天在酒楼做了什么吗?陷害他人在先,得到报应在后,你还美其名曰要去报仇查真相?就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私自调用父亲的府兵,追着夕颜满街跑,还怕谁不知道你就是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