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每天路过这里,都觉得瘆人呢!”
都拆了……
阿慈呆呆的看着眼前已成一堆废墟的地儿,原本那里是她的家,那里住着阿柔姐姐,与爸爸妈妈。
现在什么都没剩下了,阿慈心中莫明的一阵悲凉,却没有一滴眼泪。
突然她想起那夜听到了钢琴曲,竟然能使她哭出来,她不知道是真的在哭,还是在做梦。
但是那种感觉并不坏,哭完之后,心里平静了许多。
阿慈继续如一缕游魂在街上晃荡,累了就在街边的角落里睡下,恍惚着,那首钢琴曲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散。
次日醒来的时候,世界湿冷一片,昨晚不知何时下过雨了。阿慈缩了缩身子,犹豫了好久,走到了附近的小卖铺。
小卖铺的老板娘正在嗑瓜子,看到门口的小女孩一直盯着店里的坐机瞧,于是多嘴问道:“小妹妹,你这是要打电话?”
阿慈:“我跟家人走散了,想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回家。”
“哎哟,可怜的孩子,来来来,打吧。”老板娘是个好心人,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屑。
阿慈走上前拿过了话筒,开始按下号码,她实在不想给那个人打电话,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非常奇怪,不太好惹。
正在等电话时,只见小卖铺里又走来一个大婶,跟老板娘唠嗑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咋了?”
“你不上网的呀?”
“上得少。”
“网上流传的葬魂曲的传说,听说只要是听过这个曲子的人,全都自杀了。现在都第十起自杀事件了,有人说这曲子背后下了诅咒!”
老板娘全然不在意:“嘿哟,这都杜传出来的情节,哪有什么真的葬魂曲,一听就死人的?你还信这个?!”
“不得不信啊!那网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现在都疯传开了。”
……
葬亡曲?阿慈眸光闪了闪,下意识想挂断电话,巧合的是那端在这时接通了。
还未等阿慈开口,于风眠笑问:“在哪儿?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阿慈咽了咽吐沫星子,“这里离撞车的地方不远。”
“乖乖在原地等着。”说罢,于风眠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阿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听这个男人的话,总之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撞车的地方乖乖等着司机来接了。
这个男人很危险,阿慈更加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致命的蛊惑力。
阿慈在等待中,越想越偏,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一个人住着那么大的庄园,会不会是什么精怪变的?
“精怪么……”阿慈站在绵绵细雨里,低呐着。
阿慈等了半个小时,等到了司机先生过来接她。
从离开山庄的时候,阿慈没想过还会再回到那里,因为那地方处处充满了怪异。
她从未真正的害怕过什么人,但是面对于风眠时,那种从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儿来。
回到山庄,于风眠不在。只有雪莉正在打理着山庄的日常。
见到阿慈回来,雪莉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微笑道:“欢迎回家,阿慈。”
“回……家?”阿慈呢呐着这两个字。
“先生去花房了,你先去房间洗个澡,换几件干净的衣服,都替你准备好了。房间知道在哪儿?”
阿慈猛然抬头看向雪莉,轻应了声:“嗯。”
雪莉笑了笑:“去吧。”
阿慈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顿时惊呆在原地,衣柜里满满的漂亮的新衣服,而且全都是纯手工制的,正适合她。
这个男人,笃定了她会回来?
阿慈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现在逃跑还难得及么?她悄悄走到窗前,看了眼院子,只见雪莉正在打扫着院子,这么大的山庄,难道就雪莉和司机先生两个人打扫?
她先去浴室洗好了澡,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
走下盘旋的楼梯,她看到了那位于先生正在大厅里一边煮着茶,一边翻着手里的书,模样很惬意。
听到脚步声,于风眠抬起脸看向阿慈,他戴着金边眼镜,看着更显清俊儒雅。
“于……于风眠。”
于风眠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书,摘下高挺鼻梁上的眼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慈难得规规矩矩的坐到了他的对面,野蛮与凶残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似乎不会有任何作用。
“喝茶吗?”他问。
阿慈:“口渴了,茶和水都无所谓。”
“如此啊。”于风眠倒了杯茶递给了她,阿慈注意到他握杯的手指比一般人修长,指甲盖圆润干净。
茶杯是上好的紫砂材质,阿慈不会品这些风雅的东西,仰头就把茶给喝了。略苦,可过后嘴里一阵甘甜,回味无穷,想必是上好的茶。
“于风眠,你想要我做什么?”
于风眠爽朗一笑,反问:“你会做什么?”
阿慈定定的盯着他,“给你打扫屋子。”
进来的雪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风眠嘴角含着笑音,“你给我打扫屋子,想得到什么好处?”
阿慈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