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努力了。好好工作,争取留用,给我当饲主——证件都带了吗?带了就走了哦?”
今天是付厉第一天去驱魔部工作,刚巧华非有事得去趟研究院,就先把付厉给送了过去。付厉被他一路送到了自己的实习指导老师面前,抬头刚与迎过来的指导老师打了个照面,顿时愣住。
未免也太巧,他分到的那个指导老师,正是方哲优。
方哲优和华非一样,没再回到重开的辅导班里去了,而是再度进入了驱魔部。虽然不再是同事,他和华非私底下的联系去一直没断,付厉也陆陆续续地,从华非那里获知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据说他和蓝岳亮终究是闹掰了,理由是蓝岳亮莫名其妙地,突然开始追起了那只被自己妹妹甩掉的狐妖,方哲优许是被这件事刺激到了,直接暗恋转明恋,跑去扯起了蓝岳亮的领子,很小言地威胁他,要他限时说出自己的十个缺点,说不出来就要答应和他在一起;结果蓝岳亮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二十个,其中第一个还是娘炮……
方哲优气愤填膺外加心灰意冷,当场给了蓝岳亮一拳,第二天就把自己所有的指甲油都扔了,打包东西回了方家,在祠堂里跪了两天后爬起来,拍拍膝盖,转头回了驱魔部,和自己的堂哥一直干到现在。
套上烟灰色长款制服的方哲优,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场都和以往大相庭径,看上去着实帅气了不少,相比起之前也精神了很多。然而关于他的那段经历在付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他总也忍不住用一种复杂且悲悯的眼光看着他。而令他不解的是,半天的工作下来,他竟在对方的眼里,也找到了类似的目光。
关键那目光还是对着自己的。
这就让人有些不爽外加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了?”在对方又一次用那样的目光看向自己时,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总是那样看着我?”
“啊,什么?”方哲优被他问得一怔,立刻否认,“我没看你啊,想多了吧。”
“你有。”付厉笃定道,“还是用那种……目光,好像我很可怜一样。”这太令人不舒服了。毕竟失恋的那个可不是他。
“你……诶。”方哲优欲言又止,左右一望,见办公室里再没别人,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凑近了付厉,“我这么问你吧。你最近和华非,有吵架吗?”
付厉拧起眉头,右手无意识地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摩擦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吗?”见他否认,方哲优也觉得奇怪了,“那他为什么要我……诶,什么声音?”
一声巨响忽然从屋外传来,随之而起的冲天的火光。方哲优往外看了一眼,奇怪道:“那个爆炸的方向,好像是研究院啊……喂,付厉!”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到身旁一道人影闪过,再转头去看时,付厉已经不见了身影。方哲优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想想还是随他去了,再一看窗外,火光已然隐没,消失不见。
这看上去关系还是很好的么……那为什么华非还要特地把人塞到自己这里,还要特别嘱咐要他盯着人别放,还要加班加工作量?
方哲优一头雾水,想了想,拎起桌上电话去打听情况,得到的回复是研究院出实验事故了,偏偏今天防护设施更新,这才不小心炸了一下。这种事搁在研究院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方哲优也就没太在意,低头继续处理起自己手头的工作,只给华非发了条慰问信息顺便又叫了个实习生过来顶班帮忙,那叫一个镇定自若,完全不像已经冲到现场去的某人,已经快急疯了。
同样的事故,付厉了解到的原因却是全然不同。
“本来还好好的,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力量突然就暴走了。”
将昏迷的华非暂且转移到了室外,杨师泥趁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付厉说道:“他不想再找原来的身体了,想让我帮他现在的躯壳做个强化,谁知道反而起了排斥反应……诶,你先把他带回去休息吧,告诉他,这个事我会想办法,让他不要急。这种事,急也没办法。这两天先消停一下,别动用力量了,身体吃不消的。”
他说着,递了两块粉红色的像是冰块一样的东西给付厉,让他拿去给华非冰敷降温。付厉拿了冰块,却没动,想了片刻后问道:“华非是真打算放弃了吗?连唯一确定那一个碎片都不要了?”
“这不是下不了手吗。”杨师泥没及细想便脱口而出,“那碎片是蓝纺用来保命的东西,华非和她哥又是朋友……”
“哦,这样。”付厉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蓝家,蓝纺。
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厉也不再耽误时间,转身出门,去找华非了。修长的手指握在粉色的冰块上,依稀可见其无名指上一圈淡淡的焦痕。
华非的情况倒是稳定,付厉在观察了一阵后便将人抱了起来,径自带回了住处,行动前没忘先给方哲优发条信息请了个假。至于上班第一天就请假这种事是否合理,他却是没空去理会了。
回到家里,将昏迷不醒的人放在床上,付厉先是遵循医嘱地将人领口的衣服解开,放了小块冰在华非裸露的胸口,跟着便坐在了一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华非的睡颜,看了片刻,忽然愉快地笑起来,伸手轻轻抚过华非泛白的脸庞,跟着又探到了胸口,用手掌将已经融化的粉色冰水抹开,涂匀在单薄白皙的胸口上,歪头欣赏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