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现在脸上的笑容像是刚参加完夏日祭庆典一样,轻松的让人害怕。
“我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太宰亲昵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向他说道。
黑衣人拿着手电筒照向墙角,一个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血液几乎溅满了半个墙面,尸体周围散布这些黏糊糊的物体,还有股刺鼻的臭味和血腥味,女人?能看出是个人就已经需要超高的洞察力了。
何止清洗现场,要做到保密的话恐怕要将这里完全破坏才行,真不愧是将来要当组织干部的人,干完这种事还能面不改色的跟部下谈笑风生,港口黑手党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收放自如的暴虐。
第二天早上,太宰向森鸥外报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太宰君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呢?”森鸥外笑道。
“知道我是黑手党的人,可不知道我是太宰治,只能说明他们是个可悲的探路工具而已,想钓大鱼的恐怕需要时间,东京那边的地下世界,我们恐怕不能随便插足。”太宰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建议我们立刻根据这女人提供的情报继续查下去,他们真的想打黑手党的主意的话,可能还会继续试探。”
那时候就该让他们知道他们惹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组织吧。
“可以,到时候事情就交给你和中也君解决就可以吧。”
“首领的命令,我们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利。”
“太宰君,你这段时间对组织的工作很不上心啊,前几次的叛徒清洗工作,身为港口黑手党准干部的你,却将工作都交给了广津柳浪,处理叛徒的时候你在哪里?”
森鸥外看着这个从十四岁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的青年,这样的太宰治决不能让他处于干部位置,他明确的从太宰的眼中看到了名为厌倦的感情,长期生活在由血腥和暴力组成的港口黑手党,这不足为奇,可太宰治只能待在这里,这样的人,不可能融入光明的世界。
太宰毫不客气地坐在森鸥外的对面,单手托腮盯着森鸥外的眼睛。
“叛徒清洗?当时的捕捉叛徒的计划是我制定的,广津先生不是顺利的完成任务了吗,这种事需要我亲自上前线吗?”
无聊的工作,只要按他定下的计划,那几个叛徒绝不会逃出港口黑手党的手心,当时他翘班跟织田作他们喝酒了。任务的结果广津柳浪也在第一时间跟他报告了,大获全胜,这不是早就可以预见的结局吗?
“太宰君,我发现你很奇怪,要是和中也君一起执行任务的话,你貌似不会中途溜号呢?。
“哇哦,原来中也没有向首领告状,我在任务执行期间跑去投河吗?”太宰不可思议的说道,“小矮子还算光明磊落。”
“太宰君,我知道跟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不管你怎么胡来,组织的工作必须完成,不然……”首领拿起飞镖朝墙上的靶子射去,“会不小心以最难看的方式死掉啊。”
如果必要的话,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虽然太宰执着的追求着死亡,可不等于执着的追求着死亡般的痛苦。
“来自港口黑手党首领森先生的威胁,”太宰站起身来向森鸥外单膝跪下,“必将铭记于心。”
森鸥外紧盯着面前下跪的青年,没有尊敬,没有害怕,更没有恨意,只是为了下跪而下跪,就像是演员提前试演了精心安排的戏剧,只是单纯的动作而已。
森鸥外突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办公室里沉寂的气氛。
“太宰君,起来吧,刚刚的演出一如既往真是精彩。”
“首领的投镖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太宰站起身来看着掉在地上的飞镖说道。
刚刚的飞镖连靶子都没有射中,飞出一定距离后,便在办公室的墙面上留下了针尖般的小洞,随之掉落在地上。
太宰出了办公室后,遇到了正要向首领递交工作报告的中也。
“呦,矮子昨夜和女人玩的开心吗?”
“滚,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随便玩女人吗?”中也一大早上遭到了太宰的恶语相向,心情可说不上多愉快,昨晚他直接回家了,连酒吧门都没进去,这还要怪太宰,说的好像自己跟急于找女人发泄的饥渴处男一样,他怎么可能遂了太宰的愿望,随便去酒吧找女人!
“这样啊。”
这样就好。
接下来的几个月,横滨市的地下世界相对比较和平,暂时还不存在值得双黑出动的棘手组织。
中也继续活跃在港口黑手党,端掉某个敌对组织的老巢,周游日本跟其他组织谈判合作条件,平定港口黑手党其他分部的叛乱,虽然任务没有多少难度,花费的时间却不少,毕竟人际关系的经营也是很重要的。
任务结束后的各种应酬,各种报告书,这些东西足以让中也忙活一段时间。
晚上,中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虽然太宰教了他更加以假乱真的躲酒技术,可架不住那几个大佬的挨轮劝酒,自己的酒量又不是千杯不醉,中也勉强维持着脑内的清明,驾驶机车回到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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