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秘书镜片一闪,扬起嘴角:“作为补偿,金主说可以每个人报销一样五位数之内的消费品。你们可以疯狂的购物了。”
“!!!”
被拐走的金主正坐在一辆敞篷车里,没收了身上的烟和打火机,叼着棒棒糖,任由海风把他头发吹得凌乱。
年安带着墨镜,咔擦咔擦地咬糖,边问宓时晏:“什么时候买的?”
宓时晏说:“上个月订的,还没来得及运回去,正好在这边试一下。”
年安偏头看他,因为总是被年安调笑秃了的那块地儿像王八,所以宓时晏直接把那附近的头发都剪了,两侧推平,没有刘海,所有头发往后刮,倒是给他整出了个霸道总裁式的发型,冷着脸时,面部线条绷紧,整个人气势徒然升腾几分,颇有威严。
年安见过几次,觉得这人这样和以前他两刚结婚不久时的样子有点像,然而通常这时候,宓时晏都会及时回过头,跑到他面前,去嗅他今天抽烟没抽烟。
海风裹挟着咸湿味扑面而来,年安眯着眼转头看去,此时沙滩上聚集了不少人,海鸥在天边飞过,地平线处,天与海好像融合在了一起。
海上有人在冲浪,游艇拽着人从海上划过,看上去玩的分外痛快。
宓时晏发现他一直盯着那辆游艇,问:“你也想玩吗?”
年安闻言,摘下墨镜,看着宓时晏,“你要玩吗?”
宓时晏说:“你想玩,我陪你。”
“好啊。”
宓时晏又道:“那我打电话联系下……”
谁知年安打断道:“我们去蹦极吧。”
宓时晏:“……”
m国有处蹦极是世界闻名的高,属于看照片都能吓得人腿软的深度,年安以前工作压力大,就喜欢玩极限运动减压,蹦极跳伞攀牙冲浪,没有保险措施的事情都干过,助理每次被他吓得心脏都不好,天天叨叨着自己要得心脏病了。
去年国庆陪蔡女士来m国的时候,年安跟蔡司寒去了挺多地方玩,但唯独没来蹦极,一直想再来一次,如今逮住机会,说什么都要玩。
宓时晏本来还不同意,但见年安要玩,只好舍命陪君子,站在山谷之上,周围害怕的兴奋的激动的要退缩的什么都有,他浑身僵硬的任由工作人员在他身上绑安全设备,转头去看年安,对方已经穿好了,此时正在和工作人员说些什么。
“怕不怕?”年安含笑问道。
宓时晏抿了抿唇,没敢往下望:“……还行吧。”
年安挑眉:“真的?那你一个人往下跳?”
“不行,”宓时晏立马拒绝,“我说了,我陪你跳。”
后面的工作人员用英语询问:“准备好了吗?需要我们推你一把吗?”
年安看了看宓时晏,说:“不用,我们自己跳。”
工作人员:“好的,那我替你们倒数。”
宓时晏:“从第五开始。”
“五!”
年安:“这里好像有三百多米高?”
宓时晏:“对。”
“四!”
年安:“绳子断了会死的粉身碎骨吧。”
宓时晏:“说什么呢,不吉利。”
“三!”
年安:“害怕吗?”
宓时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我陪你。”在生命的长河之中,陪你生,陪你死,无所畏惧,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深渊,光明是你,未来更是你。
“二!”
年安:“那篇报道你看了吗?就是你相亲对象采访我的那个。”
宓时晏:“嗯?什么报道?”
年安:“她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会不会跟你结婚。”
宓时晏:“……你怎么回答?”
“一!”
年安没回答,朝着万丈深谷纵身一跃,宓时晏心咯噔一下,连忙跟了上去,伸长手臂把人拽进怀里,紧紧抱住。
狂风从望不到地的深渊汹涌而来,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大脑空白一片。
年安靠在他怀里,耳朵贴在胸膛上,一边是呼呼的风声,一边是跳得剧烈的心脏,他抿了抿唇,不由笑了出来。
“宓时晏。”
宓时晏却把他抱得更紧:“别怕。”
年安说:“结婚戒指在别墅二楼我房间浴室的洗手台上,离婚判决书在我家里保险柜里,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也在里面,之前的结婚证也在。”
旋即,他双手环住宓时晏的脖颈,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风的声音太大,宓时晏听得有些不真切,半晌,他抱住年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随着身体自由体下落的时间,哆哆嗦嗦地把盒子重新塞进进衣服口袋里。
他一低头,发现年安手里也捏了个戒指,款式有点不大一样,但都是铂金指环,外头镶了一小圈钻。
“我们提前回去吧!”
风的声音太大了,宓时晏不得不拔高音量,他深吸一口气,扯大嗓子,心脏根本无法克制疯狂的跳动,整个人几乎要飞出外太空。
身体在坠落,但意识却愈发高涨。
宓时晏咽了咽口水:“周四早上走,周五就下午就能到家,民政局五点下班,我们四点过去就来得及!”
不知过了多久,眼看就要到底了,年安眼中噙着浓郁的笑意,手指抚上宓时晏的后颈,贴上去,与他嘴唇轻轻碰了下。
宓时晏抱紧他,身体悬空,脚底空无,好似整个人飞起来。
“我们结婚吧!!”
年安嘴角终于扬起来,他在狂风中抱紧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