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_yè黏在裤子上又湿又冷,文煊想了想,用手肘撑着抬起屁股。
贺雪青趁机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那双修长的白腿一露出来就迅速缩进了被子里。
文煊赤裸着下半身毫无安全感的在被子里蜷着,贺雪青钻进来抱着他亲了几口,肌肉紧实发达的大腿夹着文煊的腿,感受到他浑身僵硬就放软了声音说:“没事了,睡吧。”
文煊在贺雪青的怀抱中心绪纷乱,终于忍不住双手抵着男人的胸膛推开他,语中发颤:“你是谁?”
“九郎?”贺雪青从未见过文煊这样的表情,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是谁。”文煊在贺雪青渐渐讶异的目光下提高声调重复了一遍。
“你好了吗?”贺雪青的思维终于回归,松了口气的同时感觉背后发凉。他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清醒了就好。”
“我是清醒了。”文煊咬着牙像是恨不得啃他的骨头:“贺雪青,你为什么要骗我?!”
文煊疾言厉色地质问,贺雪青都不知道他会有这么凶悍的模样,一时心虚不已。
“对不起九郎,我不是有意诱骗你。你……,你别恨我。”文煊口中的“骗”和贺雪青理解的趁他不清醒诱骗上床显然不是一码事,文煊就更是恼怒。
贺雪青想拉着文煊的胳膊解释,却被毫不留情地踢了几脚,直接被踹下了床。
“你给我滚!”
没有什么比深夜被媳妇踹下床更惨了。这一晚,贺雪青披着衣服进了厢房,一整夜都忐忑难眠。
文煊很生气。他一定是气自己那天晚上强暴了他。
关于文煊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又为什么会心智受损,贺雪青多方打探下已经了然。他当然不知道沈镜庭对文煊做了什么,理所应当的认为对文煊的伤害全是自己造成的。
他还会原谅自己吗?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也好看,贺雪青想,就像临渊冬季的第一场暴雪,凛冽清冷。
京师的春天没有雪,只有柔风细雨絮絮飘了一夜。第二日庭院中的桃花又开了些,淋着露水的花瓣在阳光下折射出金色微光。
贺雪青在庭院中练剑。
他成人后身材伟岸,玄铁重剑在他手中宛若游龙,剑刃劈出疾风。
文煊就站在滴水檐下看着贺雪青的身影,目不转睛。
看得越久,文煊心跳就越快,终于在贺雪青收剑时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会春秋剑法?”
贺雪青既失望又委屈,不过文煊终于肯和他说句话了,于是忙道:“你忘了吗?还是我教过你的。”
文煊闭了闭眼睛。
真的是阿烈吗?
贺雪青现在的样子与年少的阿烈是有几分相似,文煊一直不敢确认。
因为十多年前文煊遍寻国师府也找不到阿烈踪影的时候,国师就告诉他阿烈被临渊人杀了。
那次刚好是文煊祖母的寿辰,他被接回家拜寿,回家之前,他和阿烈约好了要斗草。
当时与临渊国开战正酣,第二天就传出临渊刺客潜入京城的消息,一时间人人戒备,文煊也被拘在家中半月。
再回国师府的时候就是阿烈身亡的消息。
文煊那时候年纪小,什么不懂得。只知道哭了几回,又大病一场。后来他年纪大了些再去问国师这些旧事的时候,国师告诉他那些临渊人本来想行刺自己,却走错了院子,穷途末路之下才杀了阿烈。
他对国师的话从来深信不疑。
但国师骗了他。
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内心,让文煊垂下的指间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阿烈终于回到了他身边。确定这个认知的瞬间,那些难堪和耻辱瞬间远离的文煊,仿佛一切都不足为虑了。
“你不也忘了吗?”文煊想起什么,颧骨的皮肤可疑的发红,跟着话也说不利索了:“那天你没有认出我,还,还把我……”
贺雪青把手中剑一扔,冲到文煊跟前去抱住他,急忙解释:“那天我误喝了春酒,都是我不好。”
“再说,你变得太多了。谁叫你长得那么好看……”
文煊任由男人抱着,脸上看不出喜怒,让贺雪青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着,口不择言。
果然文煊又慢吞吞地说:“你还趁我不清醒骗我做那事。”
贺雪青再编不出什么理由脱罪了,但他知道文煊态度的软化,于是厚着脸皮耍赖:“我是怕你不要我了。”然后他又贴在文煊耳边说了什么,温热的吐息把文煊莹白的耳廓都熏出一片薄红。
文煊推开像大狗一样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装出一副厉色:“我同你说正经的事呢。”
说罢揉了揉发烫的那只耳朵,径自走进屋里,身后的男人也摇着不存在的尾巴跟在他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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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临渊一直想着你,可是父皇从不许我离开封地。那天我接到皇帝的密旨,不知道有多开心。”贺雪青拉着文煊的手急于表白心迹,样子活像十六七岁刚遇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他早就该对文煊表白的,贺雪青想,可惜世事弄人,还好他此生还有这个机会。
两个人进到室内以后絮絮私语了一整天,文煊本来就没有生贺雪青的气,被人一哄就脸红耳赤的,又说起当年分离的事情。
“国师告诉我你被临渊人杀了。”文煊后知后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