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明天可以开车了嘿嘿嘿
张广之:莫名其妙得了好多银两,美滋滋
祁谟:吃饱喝足吸福福,爽
第170章 花好月圆番外(七)
一顿晚膳,皇上食之无味,却又将菜肴一品再品,拖着时辰。晚膳后要行何事,他若表现的太过猴急,岂不是要坐实了陈白霜的话,总琢磨他徒儿的身子,想在这身子上捞好处。
可这好处,确实是想得紧。“咳咳,好了,不必布菜了。”祁谟暖声道,心里躁动难安。这晚膳用完了,时候还早,总不能猴急猴急就歇下了,妆模作样地抿起茶水来。
皇上一说吃好了,小福子心里就咚的一声,手脚都不知放在哪处合适。这是、这是用完晚膳,要歇着了?是怎么个歇息法子?是自己留在养心殿里还是邀皇上回宫?这侍寝、侍寝是怎么个事儿,他不懂啊。
祁谟心里也是打鼓,坐得稳当,拳头却快要攥碎了。若自己直接叫拂儿去寝殿候着,是不是太过唐突了?自己好歹是国君,该维持住的风范得稳住。要不,先拉小福子在前殿溜达几炷香?
“那个……拂儿啊。”想了会儿,总不好尴尬地坐着,祁谟一张口就先把自己闹了个脸红。这把嗓子太哑了,方才喝的茶都叫一把心火烧干了,蹭蹭冒火苗。
廖晓拂心里一慌,红着脸上去:“皇上有何吩咐?”胸口里闷闷的,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冷。
有何吩咐?这要怎么吩咐?祁谟定了定神,这事急不得,将人吓着了,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那个,朕还有几张折子没阅,你陪着朕去书房坐坐,掌灯。”
廖晓拂一听便懂了,这是要留自己又不好挑明了说,紧巴巴的心忽地涌出了些甜蜜来,管不住地总往那处想,又怕又觉出自己有几分期待。自己与皇上亲过舌头,那滋味还没忘。这是、这是真要给皇上当假妃子了?廖晓拂的小脑袋里乱哄哄的,怎么跟着皇上进了书房都不知道,就觉得脚底下的金砖看了眼晕。祁谟进了书房,身边还有两个侍从伺候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拖半个时辰再说。
可翻起折子来,眼睛就是管不住往小福子身上跑,拽都拽不回来了。烛火顺着灯芯往下烧,烧熟了蜡油,如同烧在他指头上,一不留神,折子连正反都拿错。
再等等,等这烛火再往下烧一烧,就……正想着,外头有人通报,声音不大却耳熟。
“禀皇上,殿外陈公公求见。”张广之跪道,眼皮微抬,扫着廖晓拂。
“哪一位陈公公?”祁谟将没看进去一眼的折子放了,轻揉着眉间。陈公公?莫非是陈白霜?
“回皇上,是……”张广之目光闪烁着,将头一低,“是钟鼓司常随求见,陈鸳。”
什么?廖晓拂腾地一下缩起手来,二品官服是有些大,袖口胖胖的,露着笋尖样的指尖,一下全缩回广袖。六哥这身份,这品级,来求见皇上,这不该是陈鸳那样玲珑心的人办出的蠢事。
祁谟也是诧异了一瞬,询问的眼神掠过:“是你六哥?”
“回皇上,正是。”廖晓拂回道。
“那便出去见见吧,别误了事。”这话由一个君王口中出来,说得是不对,祁谟是将人宠惯了,念陈鸳与拂儿手足情长,谢陈鸳那年只身一人御马涉险。廖晓拂赶紧谢了恩,低着头随张广之出了偏殿,惴惴不安绞紧了袖口。
陈鸳是头一回来养心殿,知道这地方不比钟鼓司的逍遥,绝不能出一点差错,规矩等着。等了一会儿听见声,见老九跟着一位佩刀侍卫出来了,心里这才停了忐忑。那英武的御前侍卫他认得,小凉庄里有过一面之缘。
“六哥!”廖晓拂小声开口,踮着脚跑过来,一下把住了陈鸳的胳膊,“你怎么来了?”
陈鸳回宫那天,不光廖晓拂落泪了,就连从不在外头示弱的陈白霜也憋红了一双眼睛。如今陈鸳在钟鼓司任常随,也没太重的差事,偶尔还得为师父跑跑腿。
“咱家哪儿够得上往养心殿跑,还不是师父。”陈鸳一双眼睛勾人,回了宫吃顺口了也长回几两肉,往哪宫站都算是个拔尖儿的脸,埋怨人也像嗔怒,“什么时辰了,不见你回宫,又不好亲自来……”他细细碎碎说着,几乎要贴在老九耳根上了,越说声越发得小。寥寥几句,点出了陈白霜的意思。
伺候完晚膳,往常这时辰都回宫了,今日没回,陈大公不放心。可若他堂而皇之地来,便跟与皇上要人似的,不仅情理上不通,规矩上也说不过去。皇上要留一个小福子,用得着问过他去?可不叫人来打听打听,陈大公又不安心。
廖晓拂脸上迅速一红:“六哥,今夜我就不回了。”
“不回了?”陈鸳来得急,张广之刚偷摸给他烧了一条鱼,筷子都没沾上肉汤就跑来了,原本肚子还咕咕饿着,一下就把这茬儿忘了,“你……不回了?皇上留你?”
“就……我也想留,多留一会儿不打紧。皇上夜里批折子,缺个把灯的人伺候。”这话说得廖晓拂自己都想捂耳朵了,养心殿能缺了奴才?怎么就差了他一个了?
陈鸳自然是心领神会,老九自己想留,怕师父给他叫回去,其实这真是多心了,陈白霜是办不成这等逾越身份的事。“咳,差个人啊?那咱家回去就与师父说……”陈鸳瞧老九这副意乱神迷的样子就牙酸,这不就是从前自己嘛,看来别的都没教会,一时哭笑不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