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哭了???”江陵一脸崩溃的瞅的那头墨青碎发。
抱着他手臂的人没有说话,也看不出表情如何,但是抵住江陵肩膀的脑袋却蹭了蹭,似乎是摇头,否认自己哭了的事实。
江陵尴尬的举着另一只手,不知所措。
“天啦!宿主,你真是个罪大恶极的男人。”
“闭嘴!”
江陵一时恼怒,本该跟系统的对话,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
抱住他手臂的人轻轻一抖,颤声回答:“对不起。”
“不是,我不是对你说的。”江陵头疼的否认。
但是闭嘴两个字还是有用的,至少让梅九清醒了一些,不仅松开了江陵的手臂,还往后挪了两步。
眼中犹带水雾,鼻尖微微有点儿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蹭的。
“我先走了。”梅九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后,立刻起身,抱着衣服就跑,转眼就消失在拐角。
“……”
江陵往那处瞧了好一会儿,除了打在墙壁上的婆娑树影外,再无其他,便收回了目光。
唔,终于安静下来了。
虽然,梅九总的来说也没说过几句话。
江陵才回头,便再度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带着一点儿的沙哑。
“那个,我有东西忘了给你。”
江陵认命的转过头去,便见那片树影下站着一人,似乎因为刚刚的事,不好意思靠近他。
“过来。”江陵招了招手。
“嗯。”这一声尾音略微上扬。
江陵虽然看不到梅九的表情,却直觉对方大概是笑了,还笑的挺甜的,因为气氛都欢快了起来。
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梅九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到了江陵三步远的地方,然后慌慌张张的从身上翻东西。
江陵起身,随便踢了老皇帝一脚,觉得他大概一时半会醒不来后,便施施然往圆凳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等着梅九口中的东西。
梅九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玉瓶款式非常眼熟,江陵自己屋里头还摆着五个相同的玉瓶,正是装着流丹玉露的瓶子。
玉瓶被一只白净的手摆在了架子上,梅九腼腆的抿了抿唇:“江……曦妃,这是流丹玉露。”
江陵在宴会上玩那么一出时,梅九接过了梅少恒手中的香囊,发现流丹玉露快没了。
他笑了笑:“我先前碰到了付太医,他听说你旧疾复发,急匆匆赶过来,你当时不在,我正好见到,他便给了我这个。”
“日服,记得。”睫毛微微颤了颤,“这是付太医叮嘱我的。”
一连拿出三个玉瓶后,梅九低头去翻那件鹤氅,鹤氅上挂着一个五福香囊,梅九解开绳结后,再次放到了架子上。
“这个是佩戴在身上的,也对身体有好处。”
“还有这个……这个……”
“这个……”
“付太医说你身子伤到了要多补补。”
“……”
最后梅九不太好意思道:“目前就这些,等太医院研制出了新的药方,我再带过来。”
然后,他朝着江陵笑了笑。
江陵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系统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卧槽,宿主,这香囊里的是五福花。五福花你知道吧?就是用月下芙蓉,金莱花……制成的。”
“这个是补灵丹啊。”
“这个貌似是……某种生物的鳞片?现在摸不到,等会儿人走了我再检查检查是什么鳞片。”
“这小子真舍得啊。”
“要知道这只是个低等位面,这些东西在这里够珍贵了。”
江陵体会到了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软的感觉。
特别是系统最后总结的一句话。
“宿主,这些东西对你身体好处多多,不拿白不拿。”
在架子上放了一堆东西后,梅九朝着江陵挥了挥手,转身离开,轻快走了两步后,被江陵喊住了。
“等等!”
“嗯?”梅九歪头。
“……”
江陵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谢谢的话人家也不需要,不然也不会用着太医院的名头,还不如干点儿实事,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是能帮他的。
倒是梅九率先开口:“还有这个。”
他有些难为情的把一个锦盒推到了刚刚那一堆东西中,然后开始解说:“这是迷.幻.药,就是,就是,唔,你不用亲自动手了……”
尽管他说的支支吾吾的,但是江陵还是懂了,这是给昭阳帝用的,免了自己“劳累”。
“哦。”江陵淡定的应了一声,淡定的问,“有没有不举的药?”
“啊?”
江陵一把拉过梅九,手掌遮过脸,凑到梅九耳根边,说着悄悄话。
“懂了吧?”大概解释了一番后,江陵笑盈盈问道。大概是一起干晕了昭阳帝,江陵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瞧着梅九也不抗拒,便打算拉着梅九继续干“大事”。
“有没有?”
梅九脸红通通的,呆呆的摇了摇头。
于是江陵叹了口气,想想也是,梅九怎么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我有这个。”梅九回过神来,往江陵手心塞了一个纸包,“这是七日倒,听着好像是个酒的名字,但是普通人吃了这东西后,会浑身无力,整整七日之后,才会慢慢恢复。”
“好东西。”
“嗯。”梅九唇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就像得到了长辈夸奖的孩子。
“最后麻烦你一件事吧。”江陵拍了拍梅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