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哎呀,怕了你了。”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壶酒给艾维斯。
“拿去吧。”
“什么意思?”
“把酒言欢,或者酒后乱性,你选一个吧。”
一个时辰后。
艾维斯拿着酒壶犹犹豫豫地徘徊在胡灵的门前。
“我这里有一壶酒,想喝吗?”
“我刚好有一壶酒,却没有菜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这酒很好喝的,要不你试一下?”
艾维斯又在练习台词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好啊。”
哦,原来这就行了。嗯?他回头才发现胡灵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艾维斯又结巴了。
“你说没有菜肴的时候。”胡灵认真地看着他。
此时此刻,艾维斯真的很想拿头撞墙。
在他心中我一定是个傻子。
“不是要喝酒吗?”
“是是是。”艾维斯连连点头。
艾维斯拿着酒坐在桌前,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我该不是在做梦吧。
胡灵拿了两个杯子,给他倒满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是从朝晖城来的吗?”胡灵问。
“是。”
“我听说朝晖城居住的是血族。”
“是。”
“你也是吗?”
“是,不,我是半个血族。”
“什么意思?”
“我的父亲是血族,我母亲是人类。”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灵山。”胡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机会来了,不把握机会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你想离开吗?”
“我母亲,肯定不让的。”他烦闷地喝了一口酒。
“我帮你。”艾维斯一激动就握住了胡灵的手。
“怎么帮?”胡灵看着他,目光灿若星辰。
“放心,我来想办法。”艾维斯拍胸口保证。
徒儿出师了,师父我真的很欣慰。
乐无忧在听了蝙蝠对艾维斯他们对话的全面汇报后,发出一声赞叹。
难得今晚这么高兴,“来,朏朏,我们也喝酒。”
“好啊,好啊。”朏朏乖巧地帮他倒酒。
朏朏真是名副其实的一杯倒,刚喝了一杯就趴下了。
乐无忧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把他抱回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他拿着一杯酒到窗边看风景,天空斜挂着一轮月亮半明半暗。
“顾月明,你在不在?”他对着布偶说话。
“怎么还不睡?”
“今天睡多了,有点睡不着。”
“你看那个月亮,是不是和那晚我们在屋顶看的一样?”
“不是,那晚是圆月,今晚只有半月。”
“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性好。”
“切。”
“你猜我在干嘛。”
“喝酒?”
乐无忧差点把酒喷出来,干咳了两声,他四处张望,“你是不是躲在哪里偷看我?”
“我不用看,我们心有灵犀。”
莫名其妙的情话什么的,我一点都不稀罕,但他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
“我也在喝酒。”顾月明说。“你喝的什么酒?”
“樱花红。”
“你呢?”
“鬼草酒。”
“鬼草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植物,酿成酒后人喝了会兴奋莫名。”
“你为什么?”哦,对了,他又不是人。转而说道:“我也要喝。”
“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
他们又天南海北地聊开了,从酒聊到食物又聊到弹琴吹箫,聊到青翮猎风,又聊到两人的黑历史。
乐无忧发现他从没和顾月明聊过这么久,他开始一点点地打开心房让乐无忧进入。两人越聊越兴奋,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才惊讶地发现已经拂晓了。
☆、半盏酒醒独离群
日子过得飞快,乐无忧眼看着就要痊愈了,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只是难为了艾维斯还是没有想出帮助胡灵的办法,只能像避瘟疫一样避开他。
“他怎么了?”乐无忧指着湿漉漉的像落水怨灵一般蹲在墙角唉声叹气的艾维斯问朏朏。
“刚才在外面见到一个人影,他就“噗通”一声跳到了湖里。”朏朏极力模仿他跳水的姿势,“但是那人根本不是胡灵。”
“徒儿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失败?”乐无忧边揶揄他边倒了杯热茶。
艾维斯的头埋得更低了。
乐无忧和朏朏正在喝茶吃糕点,艾维斯拖着一身脏兮兮回来后第八次把头抵在墙角面壁。
“这次又掉哪里去了?”
“这次掉到半山腰了。”蝙蝠汇报道。
“老大,不如你想个办法帮帮他吧。”朏朏好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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