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助也看着王安康的背影,若有所想,“林秘书,可否带我参观参观你的住宅。”
“是,这边请。”
但他并没有理会林恒宇,径自带着警卫,随意穿梭。林恒宇心里非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压着怒火,道:“我是失礼了,这么久都还没招呼少将你一杯热茶。”
“不碍事,你这院子真别致,种满了各种花,春日桃花,夏时茉莉,秋来□□,冬是梅,各个季节都满园花香,林秘书好情趣呐。”
恰好经过王安康的房门前,山田助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恒宇也是男人,深知这目关代表了什么,对于山田助也的癖好,他也略有耳闻,生怕惹出什么事端,牵扯到王安康,便想支走山田助也。
“少将,不如随我来,把房契交给你。”
“不急,我还是迟点再要吧,不好意思了。”言毕,用日语对他的警卫队道了几句,便走了。
人混蛋起来是十分操蛋,连续几日无休止的毒骂和拳脚相向,张春茗已达到崩溃状态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她的命会那么苦。
两年前,孟庭苇孤身一人来到天津,在码头上上寻了份苦力工。缘分有时真是很奇怪,明明人山人海,可不经意的回眸间,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脏兮兮并不出众的孟庭苇。而孟庭苇也看着她。
人来人往,码头上川流不息。张春茗久不久到码头上摆摊买起了刺绣,而他偶然经过就闲聊几句。一回生两回熟,渐渐的孟庭苇接过了她递来的手帕擦汗,也抓住了她的心。
红尘情歌早已唱得烂熟,在醉生梦死的庭台楼阁中,各种丑态,见怪不怪,床上的情话千篇一律,谁又会把谁当真,不过逢场做戏,你有金钱我来迎合罢了。
曾经却傻傻地相信了,以为等到一颗爱自己的心,为了他,不惜以孩子作筹码,只为让他知道两人还有一个骨肉,以为有着血缘的羁绊,不会轻易断掉。可惜她错了,错得一塌糊涂,触目惊心。
想等宝祥,不过是同每个女子一样都渴望得到庇护的心理罢了,说不上是爱,硬要一个解释,就是怕了无依无靠,想要有一个人,不需要多么才财兼得,只要能像一座山一样,杵在自己面前,有所倚靠;想要有间屋,不需要富丽堂皇,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得了。喜怒哀乐,油盐酱醋,都能有人分享,就是这么简单。
对于孟庭苇,许久不曾跳动的心,从新跳动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新婚那晚,没有大排宴席,没有亲朋好友,简简单单就两人宰了只鸡,拜过了天地。
可是,生活总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那一刻翻脸。
富商太太突然派人找上门,那个娘们一人顶一个排的战斗力,一大早站在门前中气十足的骂了个遍。她的嗓音难听极了,但是聚集在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听得越来越入神,连虔诚的佛门教徒都比不过如此。
张春茗吓呆了,躲在房门后瑟瑟发抖,不堪回首的往事尽数翻了出来,字字诛心,她甚至不敢去看孟庭苇。
孟庭苇听到后,只问了句,“是真的吗?”
张春茗连点头的勇气都没有。
恍惚间,眼角看到他走了。再回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那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进门一见到张春茗,就劈头盖脸地暴打一顿,打着打着,就哭了。
此后,难得矫正过来的性格,又被打回原型。重拾起他爹教落的不良事业,日日沉迷于赌博,还染上了其他不良嗜好,样样抓得均匀,一个也不落下。
第六十一章
宝祥再去找张春茗时,隔着条围墙,都听到孟庭苇操着一嘴口音在骂娘操爹的,骂得十分露骨和低俗,专挑生命起源的那片芳草地来开火。
他快步走近些时,就听到张春茗低低的哭泣声。
宝祥使劲地敲门,不多时,就看到张春茗灰头灰脸地开门,脸上还挂着满脸水珠。
宝祥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张姐,你哭了。”
“没有,刚才洗脸,水进眼睛了,怪疼的。”还特意去擦擦水珠,“你看,还水没干嘛。”
宝祥往里面望去,并没有看到孟庭苇的身影。
张春茗歉意道:“宝祥,实在对不住了,姐今天不太舒服,你先回去吧。对不住了。”
宝祥也猜到了,可也没有点破,就拿着个锦囊塞在张春茗手里,“姐,孝敬你的。”
“不行不行,”张春茗赶紧塞回他手里,忙摆摆手,“这么多年来,幸亏有你照顾,使不得,使不得,快拿回去吧。”
门外的话语声使孟庭苇起疑了,他走出厅堂,就看见两人在拉拉扯扯,脸上放去嘲弄的嬉皮笑脸,“喲,一早就有姘头找你做生意了,小兄弟,一晚十个袁大头,一天就加倍。”
宝祥难以置信地,不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是怎样的丈夫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自己的妻子。
张春茗坐立不安,使劲地搓搓手,仓促道,“你先回去吧。”
“赶什么客,你不是来者不拒吗,小兄弟,要不收你便易点。”
“闭嘴!你还是不是男人!他娘的!你混蛋!你无耻!”宝祥愤怒地道。
“丫的,臭娘们!还榜上靠山是不!哼,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就喜欢吃老藕呀!”
宝祥气得脸上五颜六色,实在想不出什么狠毒的话足以诅咒他。
张春茗怕闹大,一味地推着宝祥离开。孟庭苇一把抓住张春茗的手,把她甩倒在台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