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呜呜,我牙疼,疼死我了,呜呜”杨家坪缠着杨钰政哭喊道。
杨钰政听到心肝都化了,杨家坪是他的心尖尖,又是赶紧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又是低声哄劝着:“坪儿乖,大夫就来了哦,别哭了别哭了。”一幅比孙子还牙疼的怂样。
仙姑扳开杨家坪的嘴,用手指按了按。
“啊~!爷爷,疼啊!”
“哎呀,韵娘呐!轻点,轻点,坪儿喊疼了。”
“老爷,坪儿只是上火了,没什么大问题,别紧张,也不用请大夫了,我煲两壶下火的药草,用不了多久就不疼了。”
“不行,不行,坪儿都这样了,不请大夫看看,我心不安。”转身又抱起杨家坪,放在膝上,哄道:“坪儿,乖,想要什么,爷爷给你买去。”
“我不去上学了”
“好,坪儿呢,现在不上就不上,爷爷请个老师回来教你。”
“我要吃烫面炸糕,还有桂花糕。”
“好好,就去买,就去买。”
仙姑忍不住忧心道:“老爷,不能这样迁就,迟早会宠坏坪儿的,读书是件大事,上学堂是一码事,请老师回来也是一码事,不能草率的。还有,坪儿才瘦下一点,加上又上火了,实在不适合再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呀,”又转向杨家坪道:“坪儿呀,等身体好了再去吃哦。”
杨家坪撒泼打滚无师自通,还深得精髓,哭得更凶,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不要,我不要小奶奶了,你好讨厌,我不要你了。”又搂紧杨钰政,道:“爷爷,我疼。”
“老爷……”
“韵娘,你先去看看缺了什么年货没办吧。”杨钰政擦擦杨家坪的鼻涕,道。
仙姑无奈,忍住了话头。
顾章在夜色昏沉中,送宝祥回杨家了。仙姑看到他拎着大包小包,道:“小宝,发财啦,买这么多东西,都是啥呀。”
“顾大少爷买的,来,看看,大少爷给你买了一盒珍珠粉,说涂上了会青春常驻。”
“喲,还有我份呐,帮我谢谢呀。唉,都一把年纪了,不适合了。”
“瞧你的,都不怕胖老头不要你了。”
“还胖什么老头,叫杨老爷。”
“是是,姨娘息怒,小人知错了,应叫杨老爷杨老爷。”
“别提他了。”
“怎么啦,老两口闹别扭了。来给宝哥说说,乐于为你解答疑难。”
仙姑掐了掐他脸颊,笑到:“跟着顾章那小子,嘴边越来越滑了,都占姨娘的便易了。”
“哎,说正事呢,别借他打岔。”
宝祥双手托着下巴听着,然后道:“那有啥,以前宫里的那些达官贵人玩出人命的都有。”
“不能以为见怪不怪,就不以为然。我爹家训道‘……’,孩子做错事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大人还纵容。”
宝祥知道仙姑的唠叨又犯了,他今天和顾章玩得疯,挺累的,没什么精力听她的长篇大论,富有哲理的大道理,便岔开道:“哎,你爹也算是我姥爷,那么多年来也没听你提起过呢?”
“臭小子,嫌我烦了对不对,我还不想聊呢。”仙姑拍了他一巴掌。
顾霆坤窝给自己放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长假,在家闲得可以孵出鸟来。人一闲就爱多想,一多想就容易产生两种人,一种是在思考中潜力爆发,一种是跑偏了方向。闲得蛋疼的顾老爷明显是第二种,作为一届武夫,除了流连花丛那几年认认真真读了一堆艳词外,一直和文曲星无缘的顾老爷,最近对诗词歌赋燃起了星星之火,但读得不甚理解,钻研几番后,认为古人过于含蓄的表现手法,不甚适合直白的自己,又把苗头转向了打油诗。
顾老爷在微醺的酒意中一时诗性大发,铺纸磨墨提笔写诗一气呵成,潦草的笔迹跃然纸上。
前方路迷茫,
买醉只为忘。
愈喝愈迷茫,
袁老登基想当王,
吾难从意心彷徨。
此难不愤,
奈何廉颇老已,
掀不起风浪。
何日方苏醒,
还我一个理想大同!
王莹看到后,心觉不妙,劝道:“老爷,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醉什么,我还没写完,来,你来看看,为夫写得怎样。”
“好好,就是那句‘袁老登基想当王’不好,得改改。”
“妇道人家,懂个屁。”
顾老爷还没把诗词创作的星星之火燎起,倒是燎起了结发妻子的心中怒火。
且说头十几年间从没见过面。那时候的顾霆坤还不是现在老子逼着儿子盲婚哑嫁的封建父亲形象,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十几岁的顾霆坤被他爹逼婚了,也反抗了,但反抗无果,就梗着脖子进了洞房。
后来,顾霆坤冒着被逐出家门的警告,毅然从君。王莹受封建夫嫁妇随的思想毒害太深了,又是个一根筋。十几年后,顾霆坤曾问过她,她随口道:“不知道,怎么就跟去了。”
但王莹是个硬女子,顾霆坤从军五年,她就在北平卖着点刺绣,自立更新地等了他五年。
战败后,他在街市遇见她在卖东西,第一次他哭得语无伦次,原来还不是一无所有。
也因此,王莹在旅顺大屠杀中侥幸逃过一劫。
自此,顾霆坤无论去哪里,都带着王莹,他说:有她就有家。
后来,有了顾章,但生产不顺,伤了身体,几年无出,就后来有陆续为他张罗了三门亲事,后来就添了几位千金。
顾霆坤一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