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路远本就注意到了楼里不同寻常的安静,楼外面是另一个世界,如雨的蝉鸣声听起来也像隔着玻璃,即使考研自习室的人很少,也不该是这样死寂的氛围。于是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就显得异常突兀,那明显是呼救声被打断的声音,那声音离他所在的地方应该不远。路远顺手捏了隐决,悄无声息地朝左手边第三个教室走过去。
教室门半开着,路远看见里面的景象,顿时呆在了原地。
靠门的墙边不经心地堆着几张长桌,其余空间则是空空荡荡,除了路远视线的焦点。门对面的窗帘被掩得严严实实,只开了教室最中间的那盏白炽灯,看上去像是精心营造的舞台,追光和道具已经预备好,只待主演上场。
道具是教室最中间,灯光下面的一把椅子,和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徐瑶在椅子上呈现出极不自然的坐姿,手直直垂在身体两边,腰背挺直,头却无精打采地歪着,眼睛半开半闭。在白炽灯下她姣好面孔呈现出异样的惨白,衬得嘴角那抹殷红无比刺眼。
路远脑子里像是有雷炸开,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那纸团上的字迹,分明是徐瑶的。虽然那字写得潦草,他也并没有对徐瑶的字迹怎样熟悉,可是他之前嘲笑过徐瑶写“我”字时那勾快要飞起来,印象颇深,可他看纸条时只以为是写得匆忙的缘故。
他生性虽然开朗,却是个不得不孤独的体质,徐瑶几乎算得上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朋友了。看见眼前徐瑶的状况,路远急火攻心,眼白带了红,他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徐瑶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了。
他手无寸铁便冲过去,却在离徐瑶不到一米的地方被看不见的屏障拦住,他没有料到,狠狠一撞,连连后退几步。徐瑶突然抬头看过来,涣散的目光在看到路远的那一刹聚集起来,她忙慌慌地把本就挺直的腰背绷得更紧,挣扎了两下,身子却仍旧动不了,张张口还是发不出声音,于是猛地朝路远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看来是徐瑶身前的屏障破开了路远的隐决,徐瑶不知被什么术法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这一震倒是将路远震清醒了,可是不等他对自己的莽撞作出过多的反应,后面的危险已经裹挟着风朝他席卷过来。
路远翻身险险躲过那杀意极盛的气流,在落地站稳的瞬间回身,作出防御的姿态,却猛然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徐瑶。他瞪大眼睛回过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神色惊慌的人,皱紧了眉看着自己面前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开口问:“你是谁?”
他对面站着的“徐瑶”面带从容的笑,仿佛方才放出杀招的人不是她,她答非所问道:“看来我还小瞧你了,果然是上好的补品,还没怎么觉醒呢能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补品”二字伴随熟悉的嗓音落进路远的耳朵,让他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如言朗所言,他在暗界众人的眼里,就是那上好的补药,是人间闻一闻都得长寿的千年蟠桃,要不然就是每个妖精都望眼欲穿的唐僧肉。
路远将那恶寒按下去,心里生出些毛毛的烦躁来,于是笑出来就有些咬牙切齿,他口气生硬道:“谢谢抬举。”
话音未落,对面人伸长手作钩便向他扑过来,她动作极快,路远心里大惊,这是不要命的打法,虽然杀伤力极强,却也将自己的面门暴露给了对方,这样的姿态,更像是要同归于尽。
他来不及躲闪,用拳硬受了“徐瑶”一爪,转眼之间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椅子上的徐瑶无助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又一招硬碰硬,路远往后退了几步卸掉重量,“徐瑶”瞪着一双杏眼,不复方才的谈笑风生,满脸冷漠与杀意,也踉跄了几步,退过去刚好被一人接住。
来人柔声道:“不是教过你要智取吗?怎么这般急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了这里,我要认真地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竟然看我的文看到这里了。
我暂时是这样打算的,新晋榜单应该不久就会下来了,到时候如果有人看我就努力坚持日更,如果没有人看我就轻松一点放慢速度。
但是我不会坑哒,说了不坑就不坑。
我在生活里有时也算是个话痨,但大部分说的是废话,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其实在现实里是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于是很想用文字来表达。还有些风景,不管是现实的还是想象的,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分享给别人。
于是在几次三番拎起又放下以后,我还是决定要写。
这是我的第一个长篇,开篇是我几年前的一个梦,第一章几乎就是我梦里场景的全部记录。里面的每一个角色,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我写的时候都想好了他们背后发生了或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很喜欢这样揣摩的过程,就好像他们真的在世界上存在着,就在我不知道的某处。
我觉得自己有很多想法,关于世界关于生活关于感情,可我还觉得自己表达不出来,可能确实是写作功力的原因吧,很怕自己写出来变成了自说自话,也怕没有感染力。
昨天跟妈妈说起一个认识的姐姐,她是个作家,我很喜欢很羡慕,我妈突然问这是你想走的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