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开始梳理整个事件,开始回忆当时每个人的样子。王衍回忆起了当年跪在他身后的那些请愿百姓,那些百姓当时同他一起破口大骂,可是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的却是和愤慨并不吻合的对不知什么东西的渴求。
“饥饿的人是无所畏惧的,为了食物,莫说请愿了,即使吃了最亲的人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思琰道。
“是谁,是谁让他们去请愿的?”
思琰没有回答王衍的问题,继续道:“当年主人确实去客栈纵火了,目的是营造太傅畏罪杀人的假象,好让舆论偏向苏月娥那边。但是主人只是在客栈的一个小角落放火,即使烧起来,大家也来得及逃。可偏偏有人担心这个假像不够真实,故意添了几把火。”
“永仁当年为何不说?!”
“主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害任何一个人,但他确确实实想要保护一个人。”说完,思琰就彻底离开了棺材铺。
王衍惊愕地跪在原地,静默无言,潸然泪下。白须老者走至王衍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叹息道:“天下就是一个棋局,有权有势的人在博弈,你我都是价值各不相同的棋子罢了。”白须老者将小荷包递到王衍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