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承殷的肩,说:“我叫曾裕,是计算机系的。”
承殷回道:“我叫许承殷,中文系的。”
那圆寸头笑得一副痞样:“早就听说要来一个中文系的大一新生,你来之前我们都很好奇呢。”
圆寸头又朝着窗边的一张床喊道:“赵晨,你不是早就对新室友很感兴趣么,怎么现在又窝在床上装死人呐?”
要不是圆寸头朝着那个方向喊,承殷真没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
床上的那堆肉色的物体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语气颇不耐烦:“吵死了。”
圆寸头不仅没有噤声反而加大分贝嚷嚷:“别人睡觉的时候你打游戏,别人活动的时候你又开始睡觉,你说你是猫头鹰啊。”
赵晨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说:“水。”
圆寸头装作没听见,站在原地没有要帮忙递水的迹象。
赵晨继续要水,承殷见圆寸头一动不动,那赵晨又渴得脸皱成一团,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给他递了过去。
赵晨接过水杯刚放到嘴边,圆寸头大叫起来:“靠,那是我的杯子!”
赵晨冷冷地瞥了圆寸头一眼,竖起中指骂道:“up!”
圆寸头不甘示弱,回道:“fuckyou!”
那赵晨原本冷着脸竟妖孽地笑了起来,伸出食指朝着圆寸头的方向一勾,语调轻浮地说:“con~”
站在一旁的承殷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开学第一天,就听到宿舍里俩男人对骂竟骂得堪比调情。
.27小别
新生军训是开学后的必修课。承殷每天累得虚脱,依旧要举着个镜子检查一下皮肤是否晒黑,虽然每次都遭会到曾裕的白眼,不过他才不在乎哩。
好不容易熬完了军训,想趁着周末好好睡一次美容懒觉,可不知道哪个瘟神在宿舍楼下找,承殷只好从床上爬起来,一边下楼一边骂骂咧咧,混蛋,扰人清梦。
走出宿舍楼承殷四下望了望,没看到熟悉的人,心想着没准被人耍了也说不定,正回身准备上楼,却跟刚从宿管值班室出来的人撞了满怀。
“啊,对不起。”
承殷抱歉地抬起头向面前的人道歉,但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换成了吃惊。
“大叔,你怎么在这儿!”
何宵苦着脸往值班室望了一眼,抓住承殷低声说道:“快走!”
难得何宵来一次m大,穿得西装革履,打扮得是人模狗样,一看就是校外的闲杂人员。正巧宿管大爷看到寝室楼门口有位神色可疑的男子在晃悠,便举着扫帚出来盘问,何宵说明来历可大爷依旧不信,把他揪进值班室边喝茶边询问,何宵真怀疑这位大爷年轻的时候是干警察那一行的。何宵怕大爷耽误他见承殷的时间,于是佯装有事,夺门而出,正巧就跟承殷撞上了。
大爷不依不挠地从值班室追出来,指着何宵喊:“你给我站住,我还没问完呢!”
何宵抓住承殷这根救命稻草:“快,帮我跟那大爷解释一下,我确实不是可疑人物。”
大爷脚下生风地快步走来,一把抓住何宵:“跑什么跑,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何宵百口莫辩,把承殷推出去:“大爷,我要找的人就是他呀。”
承殷见大爷的脸都急红了,连忙给何宵帮腔:“大爷,他真不是坏人,他是我亲戚。”
有了承殷的解释,大爷总算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但依旧不放过教育何宵的机会:“你说你不是坏人那跑什么啊,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至于撒腿就跑吗?”
何宵自认理亏,赶紧哄着大爷,道歉:“是,您说的对,是我错了,我这不是有事吗,下次我一定让您问个够。”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把大爷在千依百顺的糖衣炮弹下哄舒坦了,才舍得放他们离开。
“我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一老爷爷急啊?”承殷被何宵一路拉到了车上,不忘数落他。
“我不是怕耽误时间跟你错过了么,见你一面真是难于上青天!”
何宵发动车子,承殷一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下午还有社团活动哩。”
何宵拍拍承殷的头,问:“我说咱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承殷心虚地说:“最近开学不是比较忙嘛,过一阵子就好了。”
何宵看到承殷眼珠子来回转悠,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学校找你?”
承殷干笑了两声,眼纹都挤出来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怕那样的事情发生嘛,你看你长得就一副坏人的样子,我是怕你在学校引起骚动啊……”
何宵目不转睛地盯着承殷,反问:“是吗?”
承殷咽了口唾沫,底气不足地回答:“是……”
承殷在心里祈求老天让何宵不要再问下去了,他实在不能告诉何宵他是因为心虚怕别人看到他跟一个大叔在校园里拉拉扯扯。
幸好何宵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用命令地语气说:“我不管,今天你要陪着我,你不想见我可我想见你呢。”
承殷心里有愧,只能依着何宵,更何况人都找上门来了。其实他不是不想见何宵,他原本是打算下午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何宵家的。
何宵直接把承殷带回家。把门打开,承殷刚抬脚准备进屋,就被身后的何宵大力推了一把,差点摔了个踉跄。
“你干什——”承殷刚抗议地回头声讨,结果却被何宵突袭的吻封住了唇。
既狂烈又炙热的吻,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