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任何人的告白了。我一直认为,爱情从来不是人生的全部,我也曾认为,它在我生活中可有可无,我只想做个孝顺的孩子,做个让父母骄傲的孩子,我以为,这样我的人生才算圆满,所以,当我失去他们后,我觉得我整个21年已经支离破碎。我已经没有可以哭诉依靠的朋友了,我的过去,毫无价值。然后,我如行尸走肉过了5年,在那之后,遇到任狄,我的初恋。我这才知道,我也是可以爱的不管不顾,爱的全心全意,爱的痛苦不堪,或许,那就是我轻视爱情的代价——一旦爱上了,就不可收拾。于是,我也像那些我曾经不理解的人一样,为爱痴狂。但最终,让我在爱人和自己中作选择时,我还是选择了自我,选择了我的生活方式,选择了过去的我,拒绝为他做实质上的改变,因为我骄傲的认为,这样才是爱他的我,所以我,失去了我的爱人,失去了留在他身边的权利,虽然我知道他希望我能至少在他身边。我还是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或许他从此记住我;或许他从此遗忘我。我全部的罪孽,就在于我从来不肯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看着他的眼睛,我开口:“杜藤,我是你不知道的过分的人。我希望依赖别人,我也希望能被别人依赖,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杜藤,其实我才是最怕孤独的人。杜藤,我一直害怕爱上别人,因为那样会让我不再是我自己。我不是不能给你承诺,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去爱人。杜藤,我想让你知道,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让别人看到的自己。杜藤,你还会爱我么?这样的我?”
说完这些话,我转过头,不敢看杜藤,不想让他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我听到杜藤的声音:“如果我说不要你了,你会哭的,是么?”
我想了想,点点头。
“可是我不愿意你哭泣,尤其是我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我不要放弃你。”
眼泪终于诚实的落了下来,我在杜藤温暖的怀里痛哭着,却不知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眼泪。杜藤给了我无数承诺的契约的甜蜜的掠夺的吻,才渐渐止住我的吻。
取来冰块冷敷我红肿的眼睛,杜藤长叹一口气,却似乎有点欣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把我暂时作为特别的存在,想哭的时候,我的肩膀随时借给你。”他的口吻突然有一丝戏噱,“我没想到你这么会哭,哭完后真是我见尤怜,不过我还是认为宝贵的时间做爱的做事情比较恰当。”
这种人,我推开他直起身,眼睛却不争气的肿着。将我重新拉进他怀里,我们再度躺下,已经是黎明时分了,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意外的香甜安宁。
11
杜藤不勉强我搬出这套房子,他说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会有多少甜蜜的故事呀如此如此。mī_mī不日被满身是伤的仙道和神清气爽的流川“依依不舍”的送了回来。据说这几天都是mī_mī伴着流川睡,某人一靠近就会被抓。送走一步三回头的流川和喜极而泣的仙道,回过头,我发现杜藤正在殷勤的帮mī_mī准备牛奶,看着杜藤“谄媚”的笑,我不禁想今后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日本的黑社会是不是都这么循规蹈矩,杜藤住在了我这里,就像规矩的上班族,每天8:30准时吻别赖床的我,有时回来吃我准备的中饭,有时会歉疚的打电话说不会来了要我自己多吃点问我晚上做什么要不要带材料回去,晚上他会陪我看动画代价是随时大吃豆腐,然后淋浴然后两人开始嘿咻嘿咻做爱做的事情。
mī_mī最近令结新欢,是泉新养的大狗叫做“耶稣”,两只动物意外的交好,当我们看到mī_mī蜷成一团所在耶稣身边呼呼大睡而耶稣宠溺的看着他时,杜藤和南条眼中有光一闪,于是,我只能再次与mī_mī分别。涉谷哀叹因为主人拥有异于常人的恋情所以宠物耳濡目染也会感染么而杜藤义正词严的说它们只是纯洁的友谊最后还是泉最客观的推断一定是因为耶稣的体温是我们中间最高的,比起我的“冷血”不知温暖多少倍,无论如何,我只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无论如何杜藤将我扑倒都不会有什么解救我了。同病相怜的是,流川听说之后也长吁短叹了许久。
生活并不是处处如人意,我和杜藤同居的事情还是要避人耳目的,杜藤不知哭诉了多少次要和我一同出门购物,就像普通情侣一样,一次气急之下喊出一定要摆脱这个“加贺”组织。感动之下我又被杜藤从头吃到尾。我时常奇怪,同为男性,年龄、身高、体重都相差无己,为何在体力和性需求上会差这么多,杜藤每次都会把我要到哭泣求饶,还不肯放手。我承认我美美也“乐在其中”,但如此频繁实在是让人……
杜藤不知从那里找来许多时下兴旺的“耽美”小说,经常一个人看的津津有味,总结了书中主人公经历的种种劫难挫折,杜藤决定防范于未然。于是,他常常叮嘱我:如果碰巧遇到他和女性吃饭逛街甚至貌似亲密,一定要问清楚是不是在分手摊牌给我挑礼物甚至是被下了药,看到男性同女性的处理方法;绝对不要独自开车,以免遇到天灾人祸失忆;绝对不能去酒吧等场所gay吧更不用说以免遇到旧日对我心怀不轨的同学同事或财大气粗中年人;甚至叮嘱我万一回到古代或是别的空间一定立刻让自己奄奄一息这样就可